梅花儿自说自话,赶鸭子上架。
柯袆良哭笑不得,有着自己坚定的立场。
“这事儿不是我能决定的,不管怎么样,不管你怎么说,不行就是不行。”
梅花儿却觉得柯袆良是找借口推辞,她不行为什么满仓就行。
“你们这些当官儿的就会徇私,满仓是高一夫什么人啊,又是你什么人,嘴上说得好听,共同富裕一人先富带动其他人后富。实际上是什么?”
梅花儿听着柯袆良的拒绝,心底的火更旺了几分。
“高一夫不是能耐吗,不是嚷嚷着要带领全村脱贫?怎么真的找上门来了,却不愿意。”
高一夫的人不在,平白背了一口锅。她没对几个人说过这样海尔话,不知怎么就传开了。
“你从哪里听到这些话的。”
梅花儿嗤笑:“还用我说,周边几个村子都传遍了,还用我说?”
大家伙儿都说,又不是梅花儿一个人在这儿造谣,她帮着满仓挣了钱谁不知道啊。
梅花儿觉得自己要的不多啊,柯袆良给她摆这个脸子,摆明了是不想帮忙呗。
梅花儿的眼神有说不清的鄙夷,仿佛就在说柯袆良和高一夫两个人是什么侵吞财产的恶人一般。
高一夫帮着满仓卖瓜的消息不胫而走,梅花儿是带着怒气走了,可消息传得越开,对高一夫的困扰就越大。
再联系吴松林,那头还有没有需要收购其他品类的瓜果。
得到的还是那个答案:今年的产能足够小号,多了怕赔钱。
“场子也不是我的,打工人一个罢了。”
吴松林的话让柯袆良没办法再开口,高一夫和柯袆良没有大张旗鼓地宣告自己扶贫,为村民争取利益。
虽然工作内容确实是这样,可大家猛地把两人推上了一个奇怪的高度。
高高架起,逼着高一夫和柯袆良加快脚步,快速让大家脱离贫困行列。
满仓的瓜能卖,大家的牛羊就能卖,草原上的牧草也能卖。
高一夫在餐桌上无意间提起自己被村委半多数的反对的事情,巴图桑以为她还想进村委工作。
再加上近日里的流言,大家对高一夫的期待愈发的大,想着发财,但发财哪里是说发就能发的。
相比压力很大吧,梅花儿到处八卦,嫌没给她家里挣钱。巴图桑都听见了,高一夫想来也听了一耳朵,或许正为此伤心难过。
独自在房间里想了许久,如果闺女真的那么想做这事儿,他大不了豁出去老脸挨家挨户求人也不是不行。
刚准备敲他屋里的房门,却见高一夫的眼泪流下来,滴在娃娃上,这娃娃是巴图桑在她小时候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害怕,买了个小玩意儿陪她睡觉。快二十年的时间,都已经褪色,甚至于有些磕碜。
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要是想进去,不如考公吧。”
“我不想进体制内,我只是想做点事情帮着村子里脱贫。”
巴图桑看着很不是滋味,想安慰吧,硬邦邦的惯了,说不出来什么软话,只去小卖部买了几个冰淇淋和糖。
送到她屋子里的时候,叫人哭笑不得。
“吃吧,吃完心情能好点,从小你就爱吃这些破烂玩意儿。”
高一夫更多的是对自己生气,巴图桑这么一下,把她当小孩子来哄,让她感觉好笑。
拿起来冰淇淋一口气吃了个干净。整整两大罐,巴图桑见她这么能吃也是觉得无语。
等她吃完了,巴图桑才问她愁得啥。
“阿布,你帮我收几个徒弟吧。”
“我没那个闲工夫。”
高一夫再次挤出来眼泪,水汪汪的双眼朝着巴图桑看过去。看起来十分可怜,巴图桑追着她用扫把揍的时候都没这么可怜兮兮。
“阿布...”
“行行行,你是我老子,我欠你的行吧。”
说罢,拿着一袋子垃圾气冲冲的出了房间。高一夫看得发笑,这是算计到她爸爸头上啦?
贷款没有批下来,但自己的资金流应该能支撑,刚刚流泪不是因为伤心哭泣,她只是太困了,打哈欠挤出来的一滴泪。
刚好让巴图桑瞧见,使了一个小小的心机。不过巴图桑点头同意帮她带徒弟,也算不浪费她挤出来的眼泪。
高一夫躲在被子里,查看自己手机里的余额。毛女盖房子的钱剩下来,但和柯袆良说的一样,漫无目的地开店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巴图桑虽然当时答应得极不情愿,还是上了心,有人愿意学就教,可想找个徒弟教一身本事偏偏找不到人。
高一夫当时招店员要不是抓准儿阿云的弱点,再说只是看点收银,再有一直以来的情分在,这才能顺利的招过来。
如今村子里的年轻人宁可去工地搬砖都不愿意当个兽医,巴图桑觉得无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