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养鸡。”
“马燕，这个可是要规模化养殖的，现在有三十个鸡雏十个鹅雏，你确定你能照顾吧？”
马燕点点头，她也是做惯了这些的，肯定能照顾好。
既然如此，柯袆良痛快地递给她申请的表格，并将那些鸡雏鹅雏交到她手里。
“这个算是高一夫捐赠的，你一定要照顾好啊！”
马燕高兴得合不拢嘴，小心翼翼的接过去，放在脚边看着这些小东西叽叽喳喳地叫唤。
“这个创业贷款申请下来，也是希望你能借着贷款能做大做强，做成规模化，给村子里做个带头的作用。当然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找我们，在能力范围内我们一定会尽力提供帮助。”
高一夫还是嘱咐了一句，马燕果然有些发懵。
“啥？规模化是啥？”
高一夫以前也给规模化的养鸡场做过顾问，自然知道怎么做，随即简单地告诉她。
“啊？我能行吗？我...“
“你别紧张，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思路，具体的，还是需要你自己来。”
马燕有些惶恐，她能干得来这些？从来没往那方向想过啊。
“我只会散养，就乡下的养法儿。”
“溜达鸡卖得还更贵呢！”
高一夫及时给予肯定，马燕好像有了点儿信心，卖得贵那就是好的呗！
溜达鸡卖得更贵，同理溜达鹅肯定也更贵咯。
马燕兴奋起来，突然间又卡壳。
“那我是养肉还是养蛋啊？”
不同的目的有不同的方法，高一夫也顿住，他们对于这方面的市场并不了解，她只知道怎么才能养好不生病，却不懂销售，盲目地提建议怕对马燕的创业产生不良影响。
“不管是蛋还是肉都可以，针头线脑的做好了都能成大企业，别说这些了。”
高一夫只能这样鼓励马燕，虽说是空话，对于现在不知道方向的马燕却非常有意义。
贷款好几万做买卖，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生怕自己赔了，出了岔子赔不起贷款。
马燕虽然忐忑，却还是觉得这事儿有奔头。向他们说的针头线脑还能做成大公司，她不怕吃苦，非要试一试才行，国家给了这个机会让她们有机会做买卖，还有啥不满意的。
“那，我领回家了啊。”
马燕看着鸡雏鹅雏怎么看怎么可爱，下定决心一定要照顾好它们。
“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村委问。”
高一夫离开村委，准备去镇上看看，刚刚上了车，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奇怪，这会儿也不是放假时间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村子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许是最近太累了导致的。
刚刚扭了钥匙门准备启动车子，还是觉得不对劲，赶紧下了车过去看看。
“莉莉？”
高一夫走得近了，看着背影感觉应该没认错，女孩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果然是莉莉。
“姐。”
“你咋回来啦，我记着好像还没到学校放假的时间呢。”
粒粒面对高一夫的准尉显得很是尴尬，紧咬着唇瓣，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怎么了，你有什么难处吗？要是有的话你告诉我，或者去找科主任也行啊。”
莉莉摇头，抿着嘴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
“我不念了。”
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家跑，高一夫瞬间愣在原地，不念了？不是才刚刚高二吗，怎么还不念了。
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又想到莉莉刚刚的窘迫还是停住了脚步，自己跟过去的话，对人家来说或许只剩下难堪。
隔天一早，高一夫看见莉莉拿着镰刀，跟着父亲一起去田里收割苞米。
秋日清晨气温已经下降到十度左右，穿得稍微薄一点都觉得冷。
想钻进屋里穿一件厚衣裳再出来，就听见莉莉父亲根海正在训斥她。
“你这两天在家里帮帮忙，过了秋收赶紧去旗里看看哪里收工的。”
高一夫觉得不可思议，把一个正在上高二的孩子领回家来做农活儿还不够，还有辍学去旗里找工作？她都不知道莉莉成年了没有。
还在自己的思绪里，父女俩已经走远，看着莉莉的背影，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高一夫觉得这件事儿还得找柯袆良商量商量。
“啥？高二的学生辍学？”
这是哪一年了啊，不说上不上大学，算个人选择范畴。高中生辍学实在是离谱，转头又想到黄二条和建国那些人。
其实，高中念不下去辍学的人还真的不少，在新河村这么个小村子都有那么多半道儿辍学的人在。
“目前不知道她是自己不愿意上学了，还是被迫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