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侯爷商议军事的璟儿。
看见叶文跪在门外,心中有些畅快,开口便教诲他:
“文儿你怎么这样糊涂?
那朱氏,既无沉鱼落雁之姿,也无钟黄之才略,进门这么多年不过生了个女儿。
这次她戕害世子夫人,我看呐,你还是尽早将她休去。母亲还可为你再求娶佳人。”
叶文低着头,沉默不语,心中早就将这个老妇千刀万剐!
该死的老贱人。
他如今再没了袭爵指望,父亲也不肯徇私舞弊给他安插个高官,还能娶到比朱婉君家世好的女儿家?
真是最毒妇人心,从自己一出世,就将他叶文所有一切都抢走了。
为今之计,只能求父亲。
书房内。
叶璟还未来得及卸甲,一身戎装才从校场回来。
新赐的银丝宝甲上全是坑坑洼洼的刀痕,可见他来练兵是有多认真的。
“父亲,儿子心中别无所求,只愿妻儿平安。”
叶璟冷着脸,一番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他什么都可以原谅,但伤害他的妻儿实在不可以。
叶铖正色点头道:
“父亲自然知道。
陵儿乃我嫡长孙,难道我能不疼爱吗?”
叶璟见父亲此言,也不再多说,出门准备去往揽月阁。
路过大哥叶文时,他停留了片刻。
“大哥,有什么不睦的你冲我来便是。让大嫂害我儿子算什么本事?”
叶文索性面上也不装什么慈爱兄长了,怕叶铖听见所以并不说话,可一双狼眼死死盯着叶璟。
待叶璟离去后,叶文的小厮偷偷来报,说岳丈大人来信。
叶文一看,果然是对他横加指责,要求他保护朱婉君无虞。
又言及他一庶子,朱家贵为尚书,肯将爱女许配已经是对他很好。
如果不能,那以后他的仕途就再不要期望有什么助力。
叶文看完后,心中恨意滔天。
朱恒这个老匹夫,尚书又如何,竟然还敢暗暗书信,贬低他这侯爷之子。
可是他也无可奈何,事到如今自己也没资本求娶更高贵的女子。
“父亲!求您见儿子一面!”
叶铖推门走出,深深叹气,将叶文扶起来。
他对待大儿子一贯是慈父,因着他生母早亡,且儿子一向乖顺明理。所以从来未有苛责他的时候。
“文儿,此事你便不要再执着了,朱氏自从清儿进门,便作恶对付她。
此等毒妇,你为何放不下?”
叶文眼眶微红,轻声说道:
“父亲,儿子一向无意世荫富贵,您是知道的。
儿子所求不过是得一知心人,能够像您与亡母一般恩爱,就这样而已。
婉君做了坏事,那也算儿子的过错。若不是儿子一直视权势钱财如粪土,亏待了她,她又何以出此下策...”
叶铖心中咯噔一下,以往的柔情似水涌上心头。他还是被触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