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现在主家被砍,大概急着跑路退休找个好地方养老,而顺洛水河而下便可到达的曲水也是富饶之地,偏偏这条水路上停了俞望蜀的船。
“真奇怪啊,俞先生,竟然有人一边愿意为他人提着脑袋送行一边又会送着所谓兄弟去菜市场问斩来保命,人呀,猜不透啊。”
俞望蜀合了扇,脸上开始挂不住笑,双眼逼视着这个尚未及笄就掌握过生死的女孩,她神色懒散而倦怠,好像如今发生的一切都可以漫不经心。生死是达官贵人手里的筹码与玩笑,哈哈,哈哈!
“殿下,您若真的想与我谈,就不该在今日,不该在此地!”
船舱的门被刀斧劈开,一声呼哨刺破江心的夜,剑尖反射出船外半轮圆月的寒光,它当即斩下——
“重光叔,这个是真的,辞官的官文和通关文牒都在。”
阿倾挑破死者的面罩细细检查后道。
“好,围船吧,听到殿下或十六的信号再动。”
阿倾擦干净剑尖,插回剑鞘,往怀里摸了摸出城时顺路买的几个饼子,还算热着。于是她抬头望了天色,下了那么久的雨,入了夜还是这样如水清澈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