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上午的耽搁,池天悯他们出门较晚,到北风巨城的时候,刚好赶上午饭的时间。
直接来到城中最出名的酒楼,雅间已经客满,池天悯选择了二楼大厅一个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路上往来的行人。
由于冰极圣地开门收徒,路上多了不少修行女子,从她们穿着打扮,便可一眼看出与常人的区别。
她们或单独出行,或三五结伴,或护卫护送,但大部分都出身富贵之家,衣着打扮尽将华丽体现至极致,与常人迥然不同。
除了女子之外,城中还多了不少慕名而来的浪荡公子。
修行水系术法的女子,大多皮肤白皙娇嫩,再加上出身富贵,血脉优良,容易出佳人。
所以不少无事的公子哥都想来见见世面,说不定能成就一段情缘。
对于美人,池天悯现在是没有心情多看,他点了一大桌菜,看到旁桌有人喝酒,想到酒可解百忧,便又要了一坛酒。
顶尖酒楼的服务自是极好,哪怕是在大堂,酒菜上的也是极快。
池天悯拿起烈酒,倒了满满一碗,一口灌下。
瞬间,一股撕裂般的辛辣,贯彻心底,但辛辣之后,便是畅快,仿佛连日来的闷气找到宣泄口,池天悯舒坦许多。
古人诚不欺我,酒果然是个好东西。
池天悯连喝三碗,每喝一碗,便感觉意识模糊几分,心中的烦闷也缓解几分。
就在这时,一个油头滑脑,穿着一身大红色绫罗绸缎的青年男子进入酒楼二楼。
他的眼睛不大,犹如仓鼠,略显臃肿的身形,将身上的华服涨的鼓鼓的,似随时都可能裂开。
他一进入二楼,一双鼠眼便滴溜溜的四处打量,直到看到池天悯的位置,双眼一亮,径直朝着池天悯走过来。
“小子,这个位置我看上了,给我滚一边去。”霸道蛮横,飞扬跋扈,将一个纨绔子弟的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池天悯的位置是观赏街上美人的绝佳位置,那纨绔一上来,就发现这个好位置。
池天悯近日积压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泄,张欣爱的背叛,村民的猜忌,让池天悯积蓄了满腔怒火,不知朝谁喷吐。
此刻这纨绔的嚣张做派,刚好让池天悯找到发泄口,他冷冷的朝他说道:“给小爷滚!”
那纨绔一听,笑了,他双手交叉环抱,呵呵一笑:“呵,本少好久没遇到这么不长眼的人了,阿大,打断他的四肢,让他知晓知晓本少的厉害。”
随着他的话,跟着他的护卫站了出来,池天悯瞥了一眼,也是站起身来,他需要一场打斗来宣泄怒火。
然而还没等池天悯反应过来,那护卫便以池天悯察觉不到的速度,闪身过来。
他的身形只是一晃,留下一道虚影,便出现在池天悯身前。
池天悯大惊,一个小小护卫,竟有如此身手,今日是遇到硬茬子了。
护卫袭来,池天悯抬手,想要抵挡,然而他根本跟不上对方的速度。
那护卫抓住池天悯的手臂,另一只手朝着池天悯的手肘劈下,咔嚓一声骨裂的脆响,让周围围观的人不禁胆寒。
剧痛袭来,池天悯闷哼一声,接着护卫如法炮制,咔咔咔几下,打断了池天悯的四肢。
完成任务后,护卫飘然回到纨绔身后,气定神闲,仿佛刚才发生的事与他无关。
这一切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快到任草微和小七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们发现池天悯被打倒在地之后,任草微第一时间扑到池天悯身边,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小七刚想变大,攻击伤害池天悯的纨绔,池天悯及时制止住它:“小七,住手!”
打伤他的护卫实力深不可测,应该是御灵境,而且品级不低,小七出手也是徒劳,只会徒增伤亡。
任草微扶起池天悯软搭搭的手臂,晶莹的泪珠顺着她雪白的肌肤不断落下,楚楚可怜,抽噎的问道:“哥哥,你怎么样?”。
池天悯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无碍,没伤及内腑,不碍事。”
那纨绔淡淡的看着倒地的池天悯,当他看到扑上前的任草微时,却是眼前一亮,好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美人。
他轻咳一声,傲慢的开口:“你冲撞了本少,本来罪该万死,但看在你妹妹面子上,本少就饶过你,让你妹妹给本少做两年丫鬟,服侍本少,今天的事,本少就当做没发生过!”
此言一出,池天悯的瞳孔缩了缩,周围也响起吃客的窃窃私语。
“啧啧啧,这小子应该是外来的公子哥,也不打听打听,北风巨城哪些人惹不得。”
“是的啊,得罪了王大少,他妹妹怕是凶多吉少了哟。”
有其他外来的吃客,听到此言,端酒凑近,打听道:“这王大少是何许人也?”
“王大少是这北风巨城最大的纨绔,他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