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让一让,要打架啦!大家让开些!”黄学志边往外挤,边挥着手嚷道。
老百姓倒也听话,迅速散开了一个空地,好让双方有个发挥空间。
黄学志挤到最外面,掏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扶着马车刚想喘口气,就听身后有人问:
“大人,到饭点了吗?”
黄学志一听,顿时就火了,没看见他正在干活么?就知道惦记吃饭呢!
还有没有点敬业精神了?
一回身就要开骂,却发现眼前的人却是有福!
“大人,活干完了!”有福指了指身后,
有贵手里拎着一根铁链,铁链上栓了一串的人!
个个鼻青脸肿,不是折了胳膊就是折了腿!
打头一个更惨,两只眼睛肿得像核桃那么大,腮帮子像囤了好几年粮的松鼠,撑得脸皮水灵发亮!
“这就打完了?”黄学志揉了揉眼睛,
效率要不要这么高啊?
有福憨笑道:“咱哥俩好久没操练了,手艺有些生疏,要是将军在,又该骂我们出手慢吞吞!大人你真好,还夸我们呢!”
真诚就是必杀技,黄学志被杀得说不出话!
老百姓热烈鼓掌:
“县太爷威武!”
“县太爷为民做主!”
“县太爷武艺高强!”
“县太爷,我家娃能送去衙门学武吗?”
黄学志被夸得脑门上汗水直流,冲着四方抱了抱拳,一溜烟的跑了!
一群“假冒”官差的“强盗”被抓走了,容城百姓的气势得到了空前的高涨,
再上街的时候,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要是看到一个面生的,铁定拉住了问个明白,先替县太爷审审是不是哪里的强盗又下山了!
知州大人在城郊工棚里喝光了四五壶茶,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手下来回报。
“你去看看,人都死绝了吗?”知州生气地冲着自己的随从说道,
容城果然和他八字不合,抓个女人都不顺!
随从领命去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回来了!
“大人,大事不好!”随从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着粗气说道:“他们都被抓了!”
知州闻言,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大人,小的刚到城门口,就听人在议论,说容城的姚府闯入了一伙假扮官差的强盗,不光拿走了值钱的物件,还将姚府里的泥土挖开了三尺,幸好县太爷及时赶到,将这伙盗贼抓了起来!现在已经送去大牢了!”
随从一口气说完,知州气得一拍桌子,大怒道:“黄学志居然敢抓我的人,反了他了!”
“大人,我们现在怎么办?”随从一脸惊慌的问道。
知州大人斜眼一瞥,不满地说道:“慌什么?他一个无父无母的穷书生,也就是祖坟冒青烟才弄了个芝麻官做做,本官眼里,何时有过他?”
话虽这么说,知州心里也有些忐忑,自己派出的人真是蠢,没抓到人不说,居然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据他所知,县衙的衙役,个个都是不成材的,谁有本事能拿下这么多人?
黄学志本人就是个穷酸书生,鸡路过都能啄他一口,
难道是祁柘回来了?
要是祁柘回来了,那事情可是有些难办了!
知州本想着先下手为强,抓了桂枝,严刑之下,不怕撬不开一个女人的嘴?
妖言惑众,招摇撞骗!
更是趁着容城地处边陲,就敢打着圣上的名义,用妖术诓骗百姓,实则偷取宁国国运,陷江山于危难!
这是知州替桂枝想好的供词,等画了押,这份供词就会随着一道密折,呈上御案!
到时候,处死的何止是桂枝一个妖女?
就是祁柘和黄学志都要落下个失察的罪名!
到时候再用上些别的手段,怕是这次祁柘要栽个大跟头!
如此一来,背后的大人物们岂会再计较区区两千亩地的产量?
可现在就因为几个蠢人,知州的满盘好计顿时落空,恐怕轻易是不能将自己摘干净了!
“你快去打听打听,祁柘有没有回城!”知州吩咐道,
一会儿,随从又传回消息:“城门口说,没见过祁柘,今天在姚府,没见到祁柘出面!”
知州重新抖擞了精神,只要祁柘还没回来,事情就还有转机!
“走,跟我去县衙要人!”
等知州带人赶到县衙,只见黄学志正穿了一身整齐的官服,在大堂啃黄馒头。
“黄学志,见了本官居然不过来拜见?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少了那群狐假虎威的衙差,知州大人只能自己扯起了嗓子。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