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疑,跟着李刀把就在洛阳城中行走。见街上已多了不少丐帮弟子,这些人倒不是寻常乞丐那般衣衫褴褛,只是半成新的旧衣服上打着些补丁,有些人身上还背负着些布袋。
李刀把见他看着这些新奇,便告诉他,这些布袋是丐帮区分弟子级别的标志,最低级的是新入门的弟子,身上没有布袋,最高级的是背负九个布袋的九袋长老。
赵熙好奇道,“那乔帮主身为一帮之主,身上要背几个布袋呢?”
李刀把笑道,“帮主自然不同,乔帮主身上并没有背负任何布袋。”
赵熙又问起丐帮分舵的事,“我听说丐帮有好几个分舵,那些舵主是几袋弟子呢?”
李刀把回答道,“丐帮共有六大分舵,分别是大仁分舵、大义分舵、大礼分舵、大智分舵、大信分舵、大勇分舵。舵主皆是由八袋弟子担任。”
两人正说着话,一抬头发现前面的路被堵住了,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堆人。
赵熙难得出宫,自然也想体察民情,便凑过去打听情况。
“是聚贤庄的少庄主当街强抢民女呢!”
“胡说,分明是那人冒充聚贤庄的人。聚贤庄的游氏双雄为人好客大方,但有所求皆尽心尽力,颇有孟尝之风。又怎么会有这样仗势欺人的子侄?”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赵煦听的七七八八,仗着身量尚未长成,身体灵活挤到了前面,就看见一个面红耳赤的锦衣少年身后站着几个家丁护卫,他的对面是一个娇小玲珑,身穿紫色罗裙的小女孩。
赵煦一看,这紫衣女孩正是他在客栈时看见的那人,心中奇怪,自己分明比她先出来,怎么她却走到了自己前面,转而又想到,或许是方才去车马行的时候绕了一点路。
不等他想明白,那紫衣女孩已经开口,声音清脆好听,却带着卷舌音,不是此地的口音,“我在路上好好的走着,你拦住我是什么道理?”
那锦衣少年讷讷道,“在下,在下……”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是一看见这女孩便心生欢喜,想与之交往,没想到会弄成这种样子。他身后的家丁方才被那紫衣女孩耍弄了一番,心中正生气,便高声道,“被我家少庄主看中,是你的福气,你最好乖乖跟我家少庄主离开,否则休要怪我们不客气!”
那紫衣女孩咯咯笑了起来,笑声犹如银铃一般悦耳,“你家少庄主是哪一家的,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那锦衣少年看不出眉眼高低,还以为这女孩同意跟他离开了,欢喜道,“在下乃是聚贤庄游坦之,敢问姑娘大名?”
那紫衣女孩不理他,向围观的众人道,“诸位可都看见了,是这聚贤庄仗势欺人,当街作恶,请诸位做个见证。”
众人纷纷道,是这游坦之仗势欺人,他们都能作证。
游坦之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赵煦忍不住道,“你真的是聚贤庄的少庄主?”
游坦之愣愣地点头,“我爹爹是聚贤庄的庄主游冀。”
赵煦又问,“我听闻聚贤庄的游氏双雄素有侠义之名,你莫不是冒名顶替的吧?”
游坦之身后的护卫冷哼一声,拿出令牌彰显身份,“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
赵煦还没生气,人群中已经走出来一个丐帮五袋弟子,这人抢过令牌细细打量,见上面果然刻着聚贤庄三个大字,背面还刻着聚贤庄才有的记号,遂厉声喝骂游坦之等人,说要将此事告诉他们的乔帮主,还要拿了游坦之去聚贤庄兴师问罪。
“洛阳可不是你聚贤庄能兴风做浪的地方!”
游坦之顿时慌了神,若是让父亲和叔父知道,他定然要吃大苦头不可,只能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那紫衣女孩,便带着护卫悻悻离去。
见没了热闹看,众人也渐渐散了。
李刀把这时才走到赵煦跟前,“咱们快些走吧,免得耽误了时间。”
赵煦还想跟那紫衣女孩说两句话,又想跟那个丐帮的五袋弟子结识一番,可一扭头却不见了那两人的踪迹,便只能跟着李刀把离开。
可走着走着,赵煦便渐渐发觉出有些不对劲,这路怎么这样偏,路上也不见有其他人来往。眼见李刀把要领他往一条小巷中走,赵煦更觉古怪,站住脚步不肯继续走,提议道,“李大哥,我走的有些累,咱们去前头喝杯茶,吃些点心再走吧。”
李刀把笑着拒绝,“小兄弟,穿过这条巷子就到百花会了。”说着拉住赵煦,不由分说便往巷子里去。
赵煦不曾习武,力气又不如李刀把大,奋力挣扎也是枉然,只能被那李刀把连拖带拽的拉进了巷子,嘴里刚要呼救,却又被人捂住了口鼻,定睛一看,竟是那个姓程的掌柜。
到了此时,赵煦又怎么不明白,自己这是中了他们两人的圈套,可为时已晚。他侧眼看向李刀把腰间的黑鞘刀,生怕激起他们的火气,一刀劈过来结果了他,便也不再做无畏的挣扎,只想着先稳住他们,以待寻找时机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