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刀把和程掌柜一左一右挟持着赵煦往巷子深处走去,推开一个木门,里面是一个简陋的院子,只有一间破旧瓦房,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四方桌并四五个木凳,靠墙砌了一个土炕,门窗破破烂烂,似乎是常年没有人住,可刚才赵煦进来的时候,看见墙角出一片褐色痕迹,这几天,他听了不少江湖故事,心中不由一紧。
赵煦暗中观察这里的情况,心知情况不妙,更不敢声张身份,一来是这两人不一定会信,二来也怕这两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他灭口。只想着若能破财消灾已是很好,但赵煦虽然配合的掏出了身上的全部财物,那两人却仍不满足。他们做这行当,最怕走漏风声,谋了财之后,定然要害命不可。
“小子,好叫你知道,爷爷我在江湖上人称‘杀人不眨眼’,怪只怪你落在了我的手里,下辈子记得见着我绕道走!”
赵煦见李刀把要抽出刀,仍不见惊慌,强自镇定道,“你杀了我之后,要如何处置我的尸身?”
李刀把不料这细皮嫩肉的小少爷非但没有惊慌,还能说出这话,觉得十分有趣,也不急着拔刀,坐到椅子上,老神在在道,“我们自有我们的法子。”
程掌柜仍旧是那副笑模样,仿佛他干的不是杀人越货的勾当,还是那个热情好客的客栈掌柜,他笑眯眯地坐在桌子旁,清点赵煦拿出来的钱财,仔细把所有银票和元宝分成两份。
赵煦镇定道,“丐帮此时正要举行百花会,乔帮主及丐帮一众好汉聚集于此,你们若按平时的法子,只怕行不通。”
程掌柜心情很好,笑道,“那不知小郎君有何高见啊。”
赵煦道,“我家虽不能说富可敌国,也有家财万贯,你们若不害我性命,自能得到更多钱财,以后再不必做这些营生。”
李刀把和程掌柜对视一眼,似有所动,桌上的财物实在不少,顶他们以往干好几票的,要是能拿到更多的银子,自然是极好的。
见两人意动,赵煦又道他那匹马的马鞍里面还藏着好东西,可以先带他们去取出来。
但两人还未来得及说一句话,便忽然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网住,双双倒地挣扎起来,却始终挣脱不开束缚,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赵煦被眼前的景象唬了一跳,不敢妄动,高声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相救?”
“你这傻小子倒有几分胆量。”
这声音甚是耳熟,赵煦循声看去,半开的窗户外露出一抹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