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宾客出了乱子,主办方必然要亲自去看看情况。
可这里是庐山行宫,主办方是太子殿下,即便有宾客闹出乌龙,子书扶暨依然能够处之泰然。
只是那样不雅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的行宫内,子书扶暨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轻斥道:“可笑。”
茶屋内,其他几位正在谈笑的男子,与外部隔绝,不知外头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关注着太子的举动,其中一人笑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子书扶暨没有为宾客遮羞的打算,他甚至嫌脏,还要添一把火,对小太监吩咐道,“去把那间厢房烧了吧。”
闻言,不止小太监惊讶,连方才问话的男子都愣住了,当下更是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听子书扶暨不紧不慢地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珠手串,淡然的语气中透着嫌恶,“孤提了都嫌脏嘴。”
茶室内的男子个个身份非凡,闻言都好奇地朝小太监望去,其中比较直爽的便直接去问小太监,“公公,究竟是发生何事?不妨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小太监犹豫不决地看向子书扶暨,见后者微微点头,小太监才敢说,“萧世子和几位宾客撞破了沈二小姐和陆二公子的奸情,这会儿萧世子正要走呢。”
这游园会才刚开始,萧必安就要离去了。
但在座的都知道萧必安无趣,也不会去同小年轻打闹玩乐,故而也不纠结萧必安走不走,反而更多的,是惊讶那沈陆二人奸情的。
“沈二小姐看着那样温婉乖顺的人儿,怎会和陆二公子有奸情?是不是搞错了?”直爽的那位再度开口。
小太监尴尬地低了头,“捉奸在床了。”
“嘶。”
室内不知是谁倒吸了口凉气。
起初小太监说“奸情”,听者都以为只是私下幽会,却没想到尺度这么大。
不禁有人感叹——
“这两人倒是……够奔放的,也不锁门的吗?”
几人内心纷纷猜测,难怪太子方才说要烧厢房了。
太子这样清正儒雅的人,哪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在自己的行宫里啊!
因为突发之事,萧必安临时改变主意,早早地就带着子书岁下山。
而容露因为没能跟紧子书岁,被萧必安好一顿训斥,也算是无妄之灾。
子书岁上马车前,紧张兮兮地朝萧必安望去,见他翻身上马,她请求似的开口,“表哥,你别丢下我。”
闻言,萧必安扭头,他不解,“何时丢下你了?”
语毕,子书岁深深望了他一眼,眸中带着忿忿和怨念,娇嗔道:“上山的时候啊。”
一经提醒,萧必安才想起来,主要是他不觉得那样算丢下,他将护卫悉数留下护送她上山,还不够吗?
不过他没有反驳,他回过头。
子书岁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钻进马车之前,她又小声补了句,“我会害怕的。”
说完,她才转身进入车厢,车厢门关上的那一瞬,萧必安生硬的声音传来——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