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边月忽地正色,一开口,酒气冲天。
她先是目光低落一瞬,才摇头道,“是,也不是。”
闻言,秦之珩眯起眼,“你再说一遍,说清楚点,为何不是?”
许是他的语气突然沉下来,边月迷离的眸子定了定,不说话了。
“你方才为何那样说?”秦之珩又等了半晌。
“……”边月呆看。
他嘴唇动了动,终究妥协,温声问,“边家女是否另有其人?”
边月顿了一会儿,在秦之珩以为她彻底醉过去了时,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秦之珩手一僵,“那她此刻在哪里?”
边月恍恍惚惚地拍了拍脑门儿,想要理解他回荡在耳边的话,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她在这里。”忽地又指了指天上,“也在那里。”
她并没有说谎,边月的身体在这里,灵魂已经去了别处。
秦之珩却理解不了,思考半晌,突然自嘲地笑了笑,他是怎么了?居然会和一个醉鬼认真对话,想必自己也醉的不轻。
边月在他松开手的瞬间,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哆嗦。
月色如水,寒风萧瑟。
秦之珩看着见底的酒坛,搁到一边,将自己的灰狐毛披风解下来。
飞扬的披风宽大厚重,轻易圈起女孩清瘦的肩膀,还有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