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性子吧。
“还在下棋啊?他们不会吧。”小焱子有些吃惊,因为这些年来,除了春种与秋收之时忙碌之外的时候,二老似乎都是在下棋。
来到房中,只见一对发苍苍的老人在对弈。
此前小焱子有请教过溪婧怎么下棋,可是学着学着就有些枯燥了,以至于到现在小焱子虽然可以略微看懂棋局,可是在好深的就一头雾水了。
而二老这么多年过去了,棋艺已经大有长进,不似之前一般,一开始就是天元下手。
这时那老妇人眉头紧锁,手中的白子举棋不定,直到最后,也是没有落下,有些不甘地说道“这局不算,再来再来。”
见自己妻子认输,那老汉立马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说你不行,你不行,怎么就是不信,非要跟我犟,这下好了吧?”说着,就在自己身后的墙上用着黑炭给画了一笔。
小焱子此时很是疑惑,因为刚刚进屋没有发现,可是现在看着爹在墙上画了这一笔之后看去,这整张墙上密密麻麻,几乎已经没有地方画了。
而反观老妇人这边,也是一整张墙上密密麻麻,比之也是丝毫不让。
“这是干嘛呢?”小焱子轻声对着小淼子问道。
“哼,爹娘谁赢了就在身后的墙上画一笔,久而久之就这样了。”小淼子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个老顽童一般的老人说道。
小焱子恍然,此前不是没有回来过,而且要比之以往,这些年小焱子归家更多,也更久,可是从来也没有注意过这些,直到今天这才发现。
小焱子哈哈一笑,调笑道“哈哈哈,看来娘还是要略胜一筹啊。”小焱子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因为比之爹的墙上,娘的墙上明显要更密集。
听到这话,刚刚还在得意的老汉立马呵斥道“小焱子!闭嘴!我还会赢回来的!”
小焱子听着爹的呵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来到了娘身后的墙边指着墙上密密麻麻的横线说道“诶,爹,你看看,这可不是能不能赢回来的问题了,娘这都快要没有地方画了。”
不过小焱子这靠近一看,不禁疑惑说道“嘶,怎么着有被涂改的痕迹啊?”
听到这话,那老妇人立马站起身来,拎着老汉的耳朵骂道“好你个老不死的,敢作弊是吧?”
“诶,诶,我没有,别听小焱子瞎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听着老汉还在狡辩,老妇人的手又用了几分力“别,别,疼啊。”
“诶,住手,我没有,真的,我没有。”
“错了,错了,真的错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听着求饶声,老妇人的手收了几分力,随后得意地说道“这还差不多,你现在说说,是谁技高一筹?”
“你,你,你最厉害了。”看着自己耳朵还在老妇人手里,老汉屈服了。
“哼,知道就好。”老妇人终于松开了手。
不过这手一松开,老汉就对着小焱子阴恻恻笑道“小焱子回来了是吧,真好,真好啊。”
小焱子在被这眼神,这声音吓到了,饶是他现在已经是合体的大修了,可是却还是不禁冷汗直流。赶忙求饶道“爹,爹,错了,错了,我错了。”
“爹,娘,大哥,夫君,吃饭了。”一番大闹过后,楼下传来了燕子的声音。
“哼!先吃饭,吃完饭再收拾你。”那老汉知道自己不占理,在发妻那讨不到好处,身上那一股无名火只能发泄在小焱子身上了。
下了楼,看见小焱子的一刻,乖巧的晓玲惊喜叫道“大伯!什么时候回来的?”
晓玲现在依然有着豆蔻之年,和小焱子很要好,就如同此前小焱子与小淼子一般。
现在虽然小淼子成熟了,不再和小焱子打闹,可是取而代之的则是这位乖巧的晓玲。
“嗯,刚刚回来。”小焱子说着,跑到了晓玲身前将晓玲高高举起问道“有没有想大伯啊?”
“嗯,有。”被小焱子高高举起,这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笑的很灿烂,就如同艳阳一般。
“有多想?”小焱子依旧没有将晓玲放下,还是高高举起问道。
“很想很想,每天都在想。”
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幕,老汉气也消了一大半。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人活一世,不就是图这一幕吗?
先前还在因为老汉耍赖而生气的老妇人也是依靠在自己丈夫肩头,一脸的慈祥。
………………………………
北州。
公孙陵前。
溪婧现在每次前来不似之前那般伤感,这几次前来每次都是带着喜悦而来,这也就证明了,溪婧彻底放下了。
“爹,娘,大哥,二哥,姐姐,溪婧来看你们了。”溪婧说着打开酒葫芦,将葫芦之中的果酒倒于墓碑前,随后又是将买来的元宝蜡烛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