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于墓碑前。
溪婧就这么跪坐在墓碑前,燃烧的元宝蜡烛的火光照耀在溪婧那虽然快要五十岁了,可是依旧是少女模样的脸上,红光一片。
“爹,娘,大哥,二哥,姐姐,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那就是我们公孙家要有后了。”溪婧说到这,顿了顿。
而身后一阵清风吹过,将两边的桂花树吹的沙沙作响,似乎是显灵了一般。
不过这无从考究,因为人死灯灭,有没有鬼魂啊,下辈子啊,投胎什么的,没人知道,不过此时的溪婧权且是当做有吧。
“虽然八字还没有一撇,但是师傅很疼我,而且晚秋师伯,林弈师伯也保证了,我想应该铁板钉钉了,下次我来,应该就会带着孩子来看你们了吧。”
“要是你们还在就好了,娘亲,大哥,二哥,姐姐应该会很疼孩子吧,爹爹应该还是会一样严厉,一样不苟言笑,二哥与溪裳姐的孩子应该也要而立之年了吧。”
“到时候我这个小姨,应该会不胜其烦,吕大哥应该…………………………”
这一夜,溪婧说了许多的话,比之前任何一次前来都要多的多,直到晨曦的一缕阳光照射在眼前,又到红霞悬挂天边,再到满天繁星出现。
一天两夜,溪婧就这么跪坐在墓碑前说了很多话,多到这么多年加起来都要多的多。
…………………………
东州。
礼义循着记忆来到了那熟悉之中带着陌生的屋子前。
要说熟悉,这景色一点没变,要说陌生,那间屋子要比之以前大上许多。
“张大哥?”礼义来到屋前,看着那花甲之年的老者问道。
“公子,你是?”花甲之年的老者看着礼义略作思索,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马,抬着颤颤巍巍的手,指着礼义问道“公子,你是,你是,你是韩小兄弟?”
“张大哥,是,是我。”礼义眼眶之中泪花闪现。
看着眼前有些佝偻着身子的张喜逢,从前那个“一句一句吉祥话,管三天大席”的张喜逢,那一切就如同昨日一般。
虽然生老病死,但是心中不免有些悲凉,一股难言的情绪堵在礼义的嗓子眼,咳不出咽不下,这种感觉很难受,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