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
林安远的脚步蓦然一顿。
他站在屋门口,一只脚还悬在半空,脸上还挂着怒容,可眼睛却大大的睁着,显得十分的滑稽。
【傻眼了吧?】
云初初看见林安远这样子,顿时咯咯笑了起来。
林月蓉慢条斯理的将柳氏拉了起来,随后转身看向他:“父亲,你来了。”
“嗯……蓉儿你怎么来了?”
林安远轻咳了一声,将脸上的尴尬迅速抹去,拍了拍袍子,这才悠悠走了进来。
林月蓉眸色染了笑意,扬声说着:
“章员外意外离世,二妹妹平白成了寡妇,可却放着好好的娘家不回,偏去了侯府。”
“我思来想去,都想不到原因,所以趁着姨娘要过生辰,回来一并问了。”
倘若别的柳氏还能不管,可一听到林月惜,她顿时就变了脸色。
看着林月蓉那玩味的眼神,她赶忙解释:“许是思念霄言……”
“姨娘逾矩了,该叫二公子才是。”
霄言一出口,林月蓉顿时蹙了眉:
“毕竟位份在这,虽说这是在自己家里,随便叫叫也无妨,可若叫习惯了,到外头去只会平白惹人笑话。”
柳氏一哽,咬着牙认了:“是,是二公子,许是惜姐儿思念二公子,毕竟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哦。”
林月蓉恍然,口中却喃喃着:
“那就好,不然我看着侯爷直接将二妹妹安置在后院了,还以为他二人有情谊呢。”
“到底是一家人,我原本还想着若是二妹妹也对侯爷有意,就将着撮合了。”
“虽说父亲如今只是个五品员外郎,二妹妹又是庶出,还是新寡,身份有些不合适,可到底是我妹妹,抬进府里做个平妻也不是什么问题。”
柳氏一听,眼睛都亮了。
虽说平妻也算半个妾,可她可不觉得做个妾有什么不好的。
看她,虽说也是个妾出身的,可将主母斗死了要不也一样潇洒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
何况惜儿和那侯爷早就……霄言都那么大了。
再没个正经名分,算个什么话?
然而,还未等她开口,林月蓉就自顾说着:
“知女莫若母,既然姨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这事儿就作罢了。”
【娘亲三言两语直接让柳氏脸都黑了。】
【啧啧,我都不敢想要是林月惜回头知道了,她好端端的平妻被柳氏搅黄了,指不定要回来怎么闹呢。】
云初初窝在娘亲怀里,犹自分析着。
再看柳氏,只见她那嘴角都快拉到下巴上了。
林月蓉说完,也不管她的脸色,只是自顾左右张望了下,咦了出声:
“初宝儿刚生下来那会儿,我回来住过一段时间,看着姨娘院儿里头的下人伺候的不尽心,就将我两个陪嫁丫鬟留下来了。”
“怎么不见人呢?”
柳氏还沉浸在女儿平妻泡汤的懊悔之中,猛地听到林月蓉说什么丫鬟,心中顿时又咯噔了一下。
冷汗唰的冒了出来,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准话来。
芙蓉虽说是她的人,可那蹄子一大早不知道上哪去了,就连她都没见这人。
芍药……刚刚才让人把她的嘴封起来。
“怎么了?”
“可是那两个也偷了懒不到姨娘跟前伺候着?若如此,还真是该罚。”
林月蓉眸中显了冷意,语气也淡了下来:“用针线将嘴缝着,姨娘不到大狱里头审犯人,还真屈才了。”
她眉眼间带着讥讽,直让柳氏觉得如芒在背。
“这,这……”
柳氏强撑着开口,可话还没说完,就见到一个包子脸的小姑娘手上提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进来了。
“林夫人,这刁奴已处置了。”
裴小玉随手将那被封了嘴的王嬷嬷丢在柳氏的脚边,嫌恶的用帕子擦着手。
柳氏被吓得花容失色,蹭的一下就跳起来了,可却被那嬷嬷抓住了脚,是跑也跑不开。
裴小玉的针线功夫并不算好。
缝的那是东一针西一针,只要看上一眼就能将人吓个半死,柳氏惊惧到了极点,张着嘴连叫都叫不出来。
“蓉儿,这……”
林安远瞳孔颤了颤,到了这个份上,他怎能不明白林月蓉回府来是做什么来的。
分明就是替她的丫鬟出气来的。
林月蓉冷冷看向被吓得几近崩溃的柳氏,唇角微勾:
“瞧瞧姨娘都吓成什么样了,还不快来人将那刁奴抬下去。”
“是药三分毒,也不必给她喝药,不过是难受些时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