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你看到什么牛鬼蛇神都不奇怪。你可以硬杀，当然这会很麻烦。所以更好的就是，用你这张嘴，用你的花言巧语甜言蜜语去骗他们，不对，”林归珩笑着说，“是说服他们。等他们死了，他们所对应的频率就会彻底失活，我们就可以随意调遣，就这样。”
程舸哼了一声：“我可以理解为，十个是主要目标，剩下的小的我随便杀，越多越好？”
“当然。”林归珩说，“你踩死一只蚂蚁都是对这个计划的贡献。”
“一定是我吗？”程舸问。
“人类是一种多情的生物，就连我去了，大概也会因为感情而影响判断。”林归珩说。
程舸沉默半晌，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十缕频率中，也包括林归衍，对吗？”
林归珩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每一次都是这样。”程舸冷声说，“上一次为全人类去当诱饵的是他，这一次为了创造星球彻底死亡的还是他。”
“林归珩，你连一点点生的希望都不肯留给他吗？”
“……”
林归珩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对不起。”
但这一句话比所有的语言都要苍白无力。
“我答应你。”程舸说，“如果我死在里面了，这个计划还能继续吗？”
“不能。”林归珩回答，“除非我又造出一个像你一样的冷血动物半人。”
“在我的眼中，你才是那个真正的冷血动物，林归珩。”程舸转过身，“带我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