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倾紧锁眉头，看着那所谓的新皇：“那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呢？赵顾文？还是宋臣心？”
宋臣心……不。
赵顾文淡淡一笑：“卫将军的眼光确实独到。”
他身穿龙袍，走到杨文倾面前。
“所以说，宋原在乡下的孙子都是在胡扯。”
赵顾文看着他的严肃的面庞，一笑置之，转身看向刘启：“东阳侯，好久不见啊。”
刘启面色如常：“臣何德何能能与陛下攀上关系。”
赵顾文笑了笑，笑声中带有淡淡的讽刺，他转身走向龙椅：“即日起，宣告天下，新皇即位，天命在朕。”
张凌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跪拜在地上：“臣遵旨。”
杨文倾怔怔地看着张凌，失了神。
他一直都是演的吗？
龙椅上的赵顾文不耐烦道：“你们二人还不跪拜，是不满朕的天子之位，要取而代之吗？”
杨文倾与刘启对视一眼，一起跪拜了下去。
赵顾文满意地点点头：“好了，都退下吧。”
三人一同向大殿外走去，到门口时，赵顾文的声音又从殿内响起：“丞相，你先别走。”
杨文倾停下脚步，他眉头紧皱，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留他。
他转身回到大殿中，赵顾文正坐在龙椅上慵懒地打着哈欠。
看见杨文倾折返回来，他眉头一挑：“知道朕为何将你叫回来吗？”
杨文倾一脸不解，赵顾文笑了笑，从龙椅上走了下来。
他环顾着大殿，十几年前，父亲曾带着他来此朝拜，那时候的统治者，那时候坐在龙椅上的皇伯父看起来是那么和善。
似乎他的一生都很和善，除了帮助他的父亲杀了自己的祖父夺位的时候，除了下令诛杀赵顾文全门的时候。
“朕听闻你一直在调查当年那件事。”
杨文倾无言，他也没什么可说的。
赵顾文惆怅似地看了看天花板：“其实朕应该在十四年前就死了。”
随即他淡淡一笑：“但朕没死。”
杨文倾一脸错愕，你把我叫来谈这个？
赵顾文没有在意他的神情，无厘头地冒出一句：“你见过「神」吗？”
杨文倾呆滞地摇摇头。
“全知全能者，为「神」。”赵顾文背手而立，神情傲然，“朕，是被选中之人。”
“全门覆灭后，「神」找到了废墟中的朕，祂有着不同于常人的特殊能力。因为朕的一切残破不堪，所以祂重现了朕的一切，祂赋予了朕新的能力，新的身份。”
他不断地说，神色不断癫狂，出乎杨文倾的意料，大殿内将士们神色竟也有些癫狂。
坏了，入狼窝了。
杨文倾心里不安道。
“你是卫昀选出来的人，朕恨他，但朕可以不恨你，因为祂很欣赏你。”
“加入朕，与朕一道，朕能实现你的所有愿望。”
他向杨文倾伸出了龙袍下的手。
一同动的，还有将士们握向刀的手。
好好好，自由选择，但定向答案是吧。
无疑，摆在杨文倾眼前的只有一个选择。
正当他踌躇不定时，赵顾文的眼底闪过一丝银灰色。
他紧皱起眉，不满地点点头，将士们同时也将放在刀上的手拿开。
“罢了，你走吧。”赵顾文挥挥手。
杨文倾松了一口气，行过礼后向殿外走去。
赵顾文看着他的背影，神色复杂。
……
一处山洞内。
一身黑袍者叹了口气：“差点让他坏了好事。”
黑袍者转头看向山洞深处：“接下来，该到你登场了。”
“那便谢过了。”
话音刚落，紫黑色的光从洞内照射而出。
“期待着那天的快点到来。”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