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被他这一出吓走了魂儿,待反应过来立刻护住自己的儿子,冲屠养延叫嚷道:“你干什么打儿子,明明是他们......”
“闭嘴!”邹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屠养延粗暴地打断,“就是你太宠他了,他才识人不清。”
“南安,这件事二伯父给你做主了,今日我非得狠狠处置这帮下人不可。”
说完把目光聚焦在小翠的身上,怒斥道:“你个小贱人,敢殴打冒犯朝廷命官,看我不发卖了你。”
他想着先是把人发卖了,再偷偷买回来,在外面找个宅子一养......
他这边如意算盘打的哗啦啦直响,他那结发的夫人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直接推翻道:“发卖可不足以赎她犯下的罪,我看就当场打死,给那些不安分的下人一个警告。”
小翠一听立刻待不住了,刚才的恐惧全部转变成怒气,撒泼道:“屠养延,你敢让我死,我就把你们二房那些事都抖出来,谁也别想好!”
这话一出,二房的人都乱了阵脚,心里立刻没了底,虽然不知道小翠知晓多少,但他们赌不起啊。
还没等荀氏兴奋,屠养延立即冲过去,重重扇了一个巴掌过去,小翠当场就被打蒙了,嘴角也淌出血来,不一会儿的功夫,脸就肿的跟满头一样,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说不出话来。
屠南安与宋铮铮对视一眼,心道:屠养延还真舍得下手,但是以为这就完了吗?
荀氏皱着眉头,嘲讽道:“二弟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丫头说的是真的,你们二房到底做了什么事,这么怕人说?”
屠养延冷哼道:“不过是恶仆咬主罢了,大嫂不要听信谗言。”
荀氏:“是不是谗言,现在都说不出来了,不如交给我们大房好好审审。”
屠养延自是知晓荀氏存了什么心思,若是把人交给她,那不就往敌人手里递刀:“不劳大嫂了,我们二房的人,自己会好好处置。”说完,让旁边一群战战兢兢的小厮把人绑起来,张罗着带回西院严加看管。
荀氏拦道:“二弟如此不妥吧,这丫头是你们二房的人,若是徇私,恐怕难以服众吧。”
邹氏颦眉叫道:“我们二房处理自己的人,大嫂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荀氏刚要反驳,这时候安静许久的屠南安突然说话了:“二伯,不如把人交给我,我与大理寺的少卿是好友,我在他那里学了几招,正好用的上。”
这话实实在在的敲打在屠养延心上,大理寺,那是小鬼都害怕的地方,听说进了大理寺的人,任你骨头再硬,也有办法撬开你的嘴。
屠南安明面上说跟大理寺学了两招,实际上是说要把人带回去审的意思,这话明里暗里的威胁,他不得不下定决心,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惹上不该惹的人呢。
看来今日这小翠是不能活了,屠养延心一横,眼神阴鸷。
“南安,你这是不相信二伯,这样,你看你也受了伤,二伯当着你的面就处置了她,如何?”
本以为屠南安会推拒解释几句,毕竟他是长辈,质疑长辈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
可是屠南安丝毫没有拉扯的意思,语气带着几分悠闲道:“那就开始吧。”
见对方完全不接他的招,屠养延有种一拳打空的挫败感,只能咬着牙命令道:“来人,上板子。”
屠南安给宋铮铮丢去一个眼神,直白的写着:有好戏看了。
板子准备好,几个小厮把小翠架起来,让她趴在凳子上,小翠奋力挣扎着,随时要从凳子上掉下来。
“来几个人压住她。”邹氏怕小翠跑了,赶紧喊道。
一切准备就绪,屠养延一声令下,两寸宽的板子重重的敲在了小翠的屁股上,小翠立刻哭嚎起来,行刑的小厮因为刚才做错了事,十分怕追责,所以打起板子来十分的卖力,每一下都把小翠打的哭爹喊娘的。
邹氏听着小翠痛苦的嚎叫声觉得十分解气,这贱人她早就想收拾了,要不是自己儿子一直护着,她能放任她到今天,老天开眼让她得罪了屠南安,这不是找死吗?
荀氏此刻闭上了眼,摆出一副菩萨心肠的样子,一下下撵着手中的佛珠。
邹氏见此,低声啐了一口:呸,老贱人,装模作样。
屠扉武看的胆战心惊,刚开始他还有些心疼,遗憾小翠的白嫩的屁股以后是摸不到了,直到小翠的屁股被打开花,血肉模糊的模样让人触目惊心,他就变成像看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嫌恶的往邹氏的身后躲去。
宋铮铮真是为小翠不值,竟为了这么个窝囊废丢了性命。
林秋院的哭喊声一直响到了下午,直到屠南安困劲儿都过去了,小翠才发出了最后一声虚弱的哀叫,小厮打的满头是汗也不敢停,板子打在小翠的身上只剩闷响,所有人都明白人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屠养延松了一口气似的叫了停,让人把小翠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