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石末年四十三年一月十九日。
蜀道。
樱花国在今日迎来一年一度的税收环节。
在某个八百平米的院子里。
傲风扛着两袋一百斤的米来到这里和村民一起排上了队。
没一会儿就轮到了傲风。
收粮的浪兵看了傲风一眼 “姓名,有几亩地?”
“俺叫张八牛,家里有三分地”
“三分地收三十斤米,倒吧”
“是”
只见傲风解开其中一个袋子后掂起这个袋子就往看起来只能装五十斤的斛里倒,倒了一半后傲风将袋子收起。
噔。
收粮的浪兵踢了斛一脚,斛里的米瞬间见底 “不够,再倒”
傲风又把剩下的五十斤米倒进了斛里,收粮的浪兵又踢了斛一脚 “还不够,再倒”
傲风解开另一个袋子又往斛里倒了五十斤米,这次收粮的浪兵没有踢那一脚。
“行了,去交税吧”
“是”
傲风扛着剩下的五十斤米走到了院外,而院外此时正分着两支队伍,他走到一支队伍的最后面开始排队等待。
不知何时傲风听见收粮的浪兵与一村民发生的争吵,他一眼看去,原来是一老头与浪兵讲理。
“浪兵大人,说好的两分地二十斤粮!为什么倒了一百斤还不够?”
“少在那血口喷人,斛的粮食才见底,哪里来的一百斤粮?”
“大旱的时候不见你们发一点粮,收税的时候五倍的粮都不够,你们这些浪兵就是畜生啊!还我饿死的妻儿老小!”
“大胆刁民!竟敢侮辱樱花国的命官,来人那,大刑伺候!”
“啊!你们这些樱花国的浪兵不得好死!”
老头被浪兵打了个半死,随后他便被两个浪兵拖了出去。
一场风波过后轮到傲风来收税的浪兵处交税。
“姓名,家有几亩地?”
“俺叫张八牛,家里有三分地”
“你们后面排队的人估计没有听清楚,老子在此重申一遍。
樱花国国王大婚,赋税加一成。
西境用兵,赋税再加一成。
樱花国丞相要修府衙,赋税再加三成。
张八牛,你的税收为两万一千卵石币乘一点五,三万一千五百卵石币”
傲风交完税后便来到村里的城门楼,他看见城门楼上那高高挂起的长衫无人敢碰,看见麻木不仁的村民死死压着的...火。
他叹息一声扛着半袋米低着头回到了家里。
我在上一年挣了四万三千八,买必须用的锅碗瓢盆等家具共花了一千五百,买两袋米花了一百六,交税又花了三万一千五,算下来还剩一万零六百四。
接下来我应该像村民一样去种地去挣钱了吧。
卵石末年四十三年十三月三十日深夜。
村庄南边的山匪突然夜袭傲风所在的村庄。
傲风的家。
“把钱交出来!别让老子费事!否则让你脑袋搬家,快点”
“恁小心刀小心刀,俺的钱都在柜子里,恁去拿吧”
拿刀架在傲风脖子上的山匪对另一名头发和胡子乱蓬蓬的山匪使了个眼神,那名头发和胡子乱蓬蓬的山匪立刻在柜子里翻找起来,五秒钟他就拿到装着钱的钱箱。
“是五万卵石币”
“恁小心刀小心刀,恁别一直看院门;还有箱子里的钱能不能给俺留点?”
“去你大爷的!”头发和胡子乱蓬蓬的山匪一记飞踢打到傲风的肚子上,头发和胡子乱蓬蓬的山匪直接弹了回去。
傲风的耳边突然响起靖儿的声音 “您不能在众人面前显现出超过百姓的实力,一旦被赵家的人告密您就被逐圣书院判死刑了”
“啊...!俺的肚子!”
这一声叫唤吓的两名山匪拿了一部分钱扔掉钱箱就跑,等傲风出来查看时村里的山匪都在落荒而逃。
“我这十三个月挣的四万块全没啦,就连一月份剩的钱都被拿走了两千。
靖儿,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出去挣钱?”
“奴婢不知”
傲风看着南边二十里外数百名拿着弓弩的浪兵堵着山匪,山匪把抢来的钱交给浪兵后山匪才被放行。
“原来浪兵看见山匪进村了,没想到旱灾过去浪兵又来找事”
“您要注意了,在不出幺蛾子的情况下您必须将每天一顿饭改为两三天一顿饭,不然您将交不起明年的税”
“靖儿,你说明年的税会再涨吗?”
“奴婢不知”
“那我三天喝一次稀饭,每天吃外面的野草蛆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