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还想着按正道修行,毕竟你们师爷领我进门十年之久。
他老人家毕生所学的法门方法,佛理佛学都教于我了。
剩下的我只需假以时日,勤加修炼,自悟自渡便可。
但怎奈何那时年轻气盛,不懂得其中道理。
自那以后,每日修行入连定都难,还谈的什么修得正果。
因为这其他两种法门,一但开启,今生便与这第一种造化再无缘分可言了。
于是我开始每天纠结于此,几近成魔。
在隔月的那个阴历十五那天,我又在纠结此事,将禅房搅了个混乱。
月上梢头,我在房内看着那上升的明月,咬牙下定了决心。
翻箱倒柜找出了俗家的衣物,收拾利落,趁着夜色下了山来。
就在离我那庙里最近的那个村子,我转悠了起来。
因为是一次,我正想着怎么行动,这血是怎么放,怎么喝,完全没有经验。
又不能动手太早,说是得午夜之时才效果最好。
我正心里合计着,村外一个影子摇摇晃晃进了村来。
我定睛一看,一个年轻小伙子,看着也不到二十岁的样子,摇摇晃晃一看就是刚喝完酒回来。
见有人过来,我立刻躲到了阴暗的角落,待他走过,跟了上去。”
直跟到那小伙子进了家门,我这才翻墙进院。
抬头看天,此时已明月当空,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扒着窗子看去,屋内中间是厨房,一左一右两间小房。
巡视一圈,左手边住着老两口,那小子在右手边的小房住着。
可能是酒喝了不少,此时已经躺在炕上呼呼大睡了。
这小子进屋连房门也没有锁,倒是省了我的事了。
我矮下身来,摸进了右手边的小房,伸手掏出准备好的尖刀。
心下又是一顿的纠结,耐不过心魔作祟,入了迷了。
咬牙跺脚,心下一狠,捂住那小伙儿的口鼻,一刀捅在了那小伙儿的脖子上。
抽刀而出,瞬间鲜血涌了出来,我也并不迟疑,张嘴便咬住了那冒血的脖子。
那血还热乎乎的,咕嘟咕嘟的往我嘴里冒着,几口下去我便再喝不下了。
抬头看天,明月高悬,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就地在炕上盘腿打坐,利用师父传授于我的法门,运气修炼起来。
那是第一次,也是我记忆里最特殊的一次。
片刻之后,我只觉得周身如火一般灼烧,我疼痛难耐,感觉就要被点燃了一般。
我咬牙运气,调动周身真气调和热感,仍无法缓解。
就在我坚持不住感觉周身起火之时,忽的温度骤降下来。
先是凉快了一些,还没等我来的及舒服一下,周身开始冷了起来。
不多时间,我已犹如坠入冰窟一般,冷的我浑身打颤。
稍过片刻,又回复热了起来,如此往复了三四次的样子,一次比一次的程度稍弱,直至最后恢复正常。
我顿觉周身异常的轻松,精力无比的充沛,遂收功下炕。
看了一眼那小伙子,剩下的血也流了半炕。
不做过多的迟疑,转身开门而出,回山去了。
经此一事,我自知这辈子算是没有办法再回头了,打那儿起,我便也不再纠结,每日采集血食修炼了起来。
一晃几年过去,是一个大夏天的上午,烈日当空,我庙内来了一个老人。
此人看上去颇有些修为,但穿着打扮看来,也看不出个是僧是道。
一个身材不高,胖乎乎的老头,满脸的胡子喳岔着乱七八糟。
于是我也并未理会,坐在我刚上山时,师父在殿内的小桌那里。
那老人进了殿来,对着佛主双手合十,行了一礼,并未跪拜,站立注目了一会儿,径直向我走了过来。
我不知此人来此何意,也不知是敌是友,依然没有理会,微闭双目,打坐养神。
那人见我没有反应,到我面前开口问道:“师傅有礼。”
见来人打了招呼,我也不好再没动作,于是起身还礼:“阿弥陀佛。”
不料那人呵呵一笑:“敢问师傅,出口拜佛,这佛从何来?”
我摸不清此人根底,抬眼看了他一眼:“施主是游方的僧人?”
不料那人竟发出轻蔑之声:“哼哼,佛都食血,还做僧人干甚!”
我抬头看他,他正怒目的与我对视。
我心下便知,此人来者不善,今天这场麻烦是避免不了了。
我盯着那老人并未回答,他却突然笑了起来。
‘哼哼,这还年纪轻轻,就想着延年益寿了,是不是太早了点!’
我当时年轻气盛,再加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