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
“青羽和鸾儿,自有家法处置,至于那个江湖人,为父会处理的。”
他这语气,一听就是要灭口。
沈青黎道:“他也是受命于人,父亲留他性命,赶出府便可。”
并非她妇人之仁,而是,要让沈崇知道,她对外人都能如此宽厚。
说罢,她的神色软和了下来,双手交叠,平举至眉心,俯身行了个大礼:“女儿也不过是想安身立命,过安宁的日子,顶撞了父亲,请父亲恕罪。”
“过刚易折,你这性子得改一改,你我是父女,为父纵着你,旁人可不会。”
“多谢父亲教诲,女儿定当谨记。”
“为父问你,你这医术,何时习得?又师从何人?”沈崇问道。
“我幼时便随师父习医,师父隐居山里,避世不出,拜师那日,师父让我立下重誓,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和他有关的任何事,所以,这么多年,我连阿爹阿娘也瞒着,他们宠我,我时常进山,他们也不拘着我。”
她已经被沈家认回,再唤旁人阿爹阿娘,并不妥当。
可她就是要让沈崇知道,她感念养父母的恩情,是个重情的人。
一个人,宽厚重情,又能坏到哪里去?
他日,沈青羽死了,沈崇才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既然,你会医术,回府后,为何又要藏拙?”
若知她有如此本事,他定然不会让他嫁给萧宴玄。
沈崇心里是有些后悔了。
沈青黎神色淡然,没有讥讽,也没有怨怼,只是很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她说:“我都嫁出去了,二妹妹和大哥尚且容不得我,若我不藏拙,只怕,我的下场,比一颗弃子更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