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儿子,老爷说什么也得保住他,不然,我不活了。”
杨武心中烦躁,冷着脸,走了出去。
被廊下的寒风一吹,渐渐冷静下来。
暄王先是拿杨氏族人开刀,再是他的儿子,那么,下一个,就会是他。
摆明了,是要将杨家连根拔起。
他要想保住杨家,保住性命,就得有投名状。
杨武眸色一沉:“来人,备马车。”
......
府衙。
景暄难得偷点闲,放下那些公文,和沈青黎下棋。
一颗棋子执在他的指尖,他摩挲了一下,道:“杨武会来吗?”
“会。”沈青黎落下一子,声音清淡,却笃定。
景暄手中的棋子落下后,转眸看向她:“杨武可不止这一个儿子。”
“但嫡子只有这一个,大家世族重规矩,自古以来,只有嫡子能继承族长之位,他不想大权旁落,就得保住他的儿子,但......”
沈青黎话锋一转,勾唇笑起来。
“他之前为自保,弃那些族人于不顾,杨氏族人怕是怨恨至极,更寒心至极,如今,又要救自己的儿子,他在杨氏族人心中的威望想必已荡然无存,亲疏是把刀,尊卑嫡庶也是一把刀,一把能将杨武与杨氏一族割裂开来的刀。”
沈青黎说着,又落下一子:“殿下,杨家要乱了。”
景暄从棋盒里拈起一颗棋子,在棋盘上落下:“乱了,我们才有机会,才能给那些无辜枉死的百姓一个公道。”
两人你来我往,一刻钟后,沈青黎落下一字。
她笑颜粲然:“殿下,大势已定。”
景暄看着被她吃了大片的棋子,温雅一笑:“王妃棋艺高超,本王输了。”
这时,九川进来禀道:“殿下,王妃,杨武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