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教母
胸针非常好看,我很喜欢,谢谢教母。
这天我想起了后花园的鼠尾草。能否请您让小精灵多摘些送来霍格沃茨?我需要它们来装点一下我的寝室。
您的教女 奈恩''
这封信被我放在了寝室,直到晚餐开始前我才把它送给了在西塔楼猫头鹰棚屋的瑞吉尔,还没忘记带上些猫头鹰饼干。
瑞吉尔送信的速度非常快。
第二天晚餐后,我回到休息室时看见已经有一大束鼠尾草摆在了书桌上,有一封信被可怜的掩盖在下面。
……还好我斟酌后没再加一句"越多越好",否则纳西莎可能会让多比把整个后花园的鼠尾草都带过来。
"Aeternus Vicis."
时隔多日,我又用出了这个咒语,依旧是想让鼠尾草永不枯萎。
不同的是,我想在休息室的窗台上摆上它们,一天一株,直到泰瑞所在意的好起来。
想到要这么做也得归功于我幼时总跑去圣玛利亚教堂。
那里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换了一拨又一拨。唯一不变的,是总会有人在教堂里坐上一天,闭上眼睛对着堂前那尊神像默默祷告,也许是为自己,也许是为他人。
可是我现在去不了阿兰谷,去不了图卢兹,去不了伦敦,也没有时间去祷告。
好在鼠尾草也是我,所以我让它们代替我去为别人祷告。
也许是泰瑞,也许是他所在意的。但不论如何,只有非常重大的打击才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大变样。
若梅林真的存在,若上帝真的存在……
若梅林真的存在,若上帝真的存在。
请收下这些鼠尾草。
鼠尾草的寓意是转变、再生和拯救。
我不知道该如何对朋友表达关心,也隐隐约约察觉到那些麻瓜书籍都是在胡言乱语,就只好献出我最熟悉的一部分。
新一周的星期一清晨,窗台边出现了一株蓝紫色的鼠尾草,没多少人注意到。
泰瑞和安东尼出了寝室,我看见他的脸色依然很差,眉头不自觉皱起。
乌鸦就是这时候从我的寝室飞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转头确认寝室门是不是没关好,它就站上了泰瑞的肩头。
……嘴里还衔着一株鼠尾草。
我默默看着泰瑞从它口中接过鼠尾草,又缓缓把目光移到我身上。
"早上好,泰瑞。"
"……早上好,奈恩。"
他似乎还是不开心,看向我时眼神还在躲闪着。
是想和安东尼在休息室聊那封信吗?
我眨了一下眼睛,起身准备像上周那样把休息室让给他们。
"等、等等,别走,奈恩。"泰瑞不知道多少次拽住了我的袖子,"你别生气……我突然毁约真的是有原因的。"
……奇怪。
"我没有生气啊。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生气了?"
泰瑞呆愣了一下,手却仍然没有放开。
"因为那天你没等我们一起走。"
"那天你们不是有重要的话题要聊吗?"
"可是你为什么要走?"
我看向安东尼,他也跟着我的视线转头看去。
"安东尼支支吾吾的,我以为你们想要私下聊聊,所以就走了呀。"
"……"他又迟缓的回过头,"原来你是这样理解的……"
"嗯……抱歉?"
"为什么又突然道歉?"
"你看起来不太好,而且这是因为我。"
他终于笑着叹了口气,"我进一步了解你了,Eris。你真的在朋友方面一窍不通,而且一直在依靠理论知识。"
"啊,没错,所以我才需要去了解''正常人''的思维和交往方式。"
然后泰瑞又叹了口气。
"你和阋神星Eris简直一模一样。"他正色,"你只要记得我愿意你知道我的一切,也想要你一直陪着我就好。"
我恍然大悟:"……张已经把我说的话告诉你了啊。"
"……你生气吗?"
为什么我听出一种诡异的期待?
他好奇怪。
"不。"我认真回答,"你知道我不会生气。就连对于罗尔那家伙说的话也是觉得有趣而已。"
"……你不讨厌他?"
"他打不过我。"
安东尼露出了崇拜的眼神,在他想开口的时候泰瑞看也没看就把手拍在他脸上。
"嗯……好吧,我们换个话题。我想告诉你我妈妈的事。"
"好。"
于是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泰瑞把他妈妈的所有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我,甚至小到喜好,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