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吧。”方益乞求道。
“可是……”
“带着姜白和孩子去呢?没准还会对她有好处,她现在这样明显是病,但又那么抗拒看医生,给她换换环境或许会不一样。”
“你是说,不用看医生也会好起来?”
“嗯,医学奇迹。”
“可能吗?”许秋河将信将疑了。
当晚,许秋河跟姜白商量接戏的事情。本来许秋河以为会跟姜白尽量地解释说明分析这么做的各种好处,然而他一提出来,姜白就同意了,省去了很多步骤。
“但是我们住在哪里?”这是姜白惟一的疑惑。
“可以在附近找处短租的房子,还可以多雇个人照料你们生活。”许秋河说出了方益给出的提议。
“这次的戏是个什么题材的?”姜白突然发问。
“悬疑。”
“哦,悬疑挺好的。”
陈晓飞拿着豆浆和包子进了办公室,一路上跟碰到的同事道着“早”。
“怎么不去食堂吃早饭?”谢金武看她喝了口豆浆问。
“这家好吃嘛。”陈晓飞咽下豆浆。
“今天先跑个协作询问。”谢金武说道。
“说。”
“就是许秋河那个案子,去趟他们家,他们家保姆那里问一下情况。”
“他们家保姆在家?”
“嗯,说是才回来的,她前脚走,许秋河就出事了,应该也没啥关联,但是就是要询问一下子。”
“联系了吗?”
“嗯,说好在家等。”
“许秋河那事定性了吗?排除谋杀了吗?”
“基本上吧,属于意外。”
“这些天的热搜几乎全是他。”
“正常,那么大牌的一个明星。”
“保姆叫蒋观音?名字真特别。”陈晓飞拿着谢金武递给他的文件看了一眼。
“我不是才回来的,我是很早,准确的说,是这个戏还没开机的时候就回来了。”蒋观音把两位警察同志请进屋里坐下后,听到问题后,用稳重匀速的语速说着。
虽然警察一再婉拒,她还是给他们每人都倒了一杯茶。
“是这样的,我们在开机前就到了,他们短租了一个别墅,就想先适应一下。可是一住进去,我就鼻涕眼泪地流,整天都戴着口罩,一出那个屋子就没事,一进屋就来了。呆了几天也不见好转,没办法,我只能先回来。”蒋观音的叙述依旧清晰准确,说完她对着两位警官还假笑了一下。
“哦,是吗?那是过敏吧。”
“大概就是,但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引起的。”
“许秋河和他太太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
“这该怎么说呢?反正没什么不好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许太太有产后忧郁症?”
“应该是的,因为她不肯就医,所以也没有确切的诊断,但旁观着,应该就是吧。”
“都什么表现?”
“从来不抱孩子,也不管孩子,老是睡觉,几乎在卧室不出来。”
“那孩子是谁在带?”
“有一个专门看小孩的阿姨,我是去年春天开始就在这家里帮忙做家务的,生小孩之后他们又找了一个专门看孩子的。”
“那你离开,他们人岂不是不够用了?”
“本来就要多找个帮手的,我回来后他们又找了一个,而且方益也过去了。”
“方益?”陈晓飞反问道。
“方益也是个演员。”蒋观音解释道。
“我知道他。”陈晓飞连忙表示自己不需科普方益这个人。
“这样啊。他实际上和许秋河关系非常好,而且就住隔壁,平常就常来常往的。”
“是呀。”陈晓飞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那他过去是要拍戏吗?”
“那没有,那个剧组并没有他的角色,他只是单纯帮忙处理许秋河的家事。”
“这么说,他们关系确实是非常好的了。”
“是的。”
询问结束后,陈晓飞和谢金武离开,蒋观音送他们到了电梯口。陈晓飞看了眼另外一户的门口,想到蒋观音说方益住在隔壁,是不是就是旁边这家呢?
“那边就是方益的家。”蒋观音看穿了陈晓飞的好奇,向她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