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晌午,书房内气氛仍然紧张窒息,最后,景帝无奈地跌坐在座上,感到头疼,最后摆摆手,让众人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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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公主府内宣霁刚用完午膳,正想着去午憩片刻,宫中便来人传唤了。
一入宫,便瞧见太子哥哥也在,“儿臣向父皇,向太子哥哥请安。”
“呦呦来了,便坐下吧。”说完,便对着太子说道,“给你妹妹说说吧。”
“是”
宣霁只见父皇眉头紧皱,一脸疲惫,闻言不明所以的望向宣燕,
“西南连日暴雨,致使山体滑坡,具体受灾人数不明,南边受西南影响,河水暴涨,发生水灾,受灾人数不明,但良田受损三千亩。上午各位大人前来议事,张大人又上禀,,说是去年收成不好,又开仓五余次,朝中现今无粮也无钱。”
宣霁可算是知晓自家父皇、哥哥是为何烦忧,只觉得这前朝的大人们,可笑至极:“无粮无钱?虽说是前两年收成的确不好,又开仓赈灾,可前些年收成可是十分好的,再加上那几年边境开了互市,又怎会没钱?”
宣霁都知晓的,景帝又如何不知,“这些人,再跟朕打官腔呢?”
宣燕也开口,“父皇,现在急切的是该从哪里拿出钱、粮以供赈灾。”
景帝也道,“燕儿说的才是现在最急切的问题,我与你母后私库里还有些余钱,只是不够。”
宣霁有些明白今日找自己前来是何意,有些歉意的说道:“父皇,女儿府中也是无钱,前些日子把钱用去左夷那边了。”
宣燕听到自家妹妹提及左夷,顺势问道:“呦呦,也几个月了,左夷那边如何了?”
“父皇、哥哥,左夷那边一切都好,父皇可还记得,十年前左夷有位单田将军作战很是厉害。”
十年前宣燕年岁也不甚很大,只有景帝还记得,“当然记得,那年便是左夷的单田将军破了我朝的高阳,只可惜左夷粮草未能跟上,败了,我朝也顺势才能收回高阳。”
景帝有些唏嘘,再联想到几月前呦呦传来的消息,自然是知晓这单田将军准确说来并非是死于战事,而是死于夷王之手。
“父皇好记性,正是这位单田将军战败后,单田一家也就糟了祸事了,当晚便走水了,几乎是全家皆死于火海之中,只余有单田将军最小的儿子单田灵由于当时不在家,躲过一劫。”
“单田灵积聚了大量死于十年前战役的士兵的的家人,蛰伏已久,正想借迁都一事,反夷王那个,只是苦于无钱,正好我派人去支助了一些,夷王不得不发兵,左夷一族国内战争又起,百姓便难以专事生产,十分不满,
现今又觉着迁都一事频生了那么多的祸患,自更加是不满,女儿又让人去煽动些舆论,现在夷王怕是自顾不暇,短时间内再难提迁都一事。”
景帝闻言,还好有件事让自己宽心,否则这内患又起,左夷怕是更加嚣张,战事才真的能算的上一触即发,到那时自顾不暇的反倒便成了自己。
宣燕听了自家妹妹这边般说,忽然想起什么,提议到:“呦呦,你那边可还有人?”
宣霁皱了皱眉,有些疑惑,没怎么明白自家哥哥的意思,于是不解的问道,“哥哥有什么事吗?”
“那边,现今灾情不明,虽然三郡的太守已派人入京,只怕他们为了减轻责罚,隐瞒灾情,恐造成更大的祸患,我想着你那边若是有人,便私下去查看一下情况,若是父皇或者是我派人去,便难以隐藏踪迹,只怕是会有所隐瞒。”
宣霁听完,面露难色,“我这边人数不多,能担此众任的都派去左夷那边,到是能急招回来一些,只怕是有些来不及。”
“我这边若是派去,若是不带任何物资,日夜兼备也是需要四日。”
“四日?若是从左夷那边赶去,最快也需要七日。”宣霁计算着日子,还是晚了,于是为难的摇了摇头,“太晚了。”
景帝听见女儿这般说,也是知道没有法子了,边说:“无碍,呦呦顾好左夷那边儿便是,燕儿那边若是非要选人前往,可有人选?”
“儿臣这边,鸣岐籍贯是南方的,自然是不合适,沈羯又出身贵族,而那灵饶郡的太守便是贵族出身,贵族间彼此联系紧密,只怕也不太合适,一时之间,儿臣还真是想不太出有谁是合适的。”
宣帝沉吟片刻,思索片刻,也是无法,“便派沈羯前去吧,沈家算得上是这朝堂之上没太多私心的了,就让他前去吧,让他早些动身,尽量不要漏了行程,不需带任何钱粮,赈灾一事明日朝堂之上再细作安排。”
“是,那儿臣便让他即日前往。”
景帝点了点头,现在万事具备,只差钱粮了,只是,余下只是,才真正算得上是大事。
宣霁宣燕自然也是明白,无钱粮,再妥善的安排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