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葵,阿澈哪里去了,为何我不曾见到他?”
听了她的浅言,落葵也还是添着自己的炭火,幽幽道了一句“娘娘,王爷他去找平阳王爷还有衡琨郡王爷议事去了…”
议事?想必自然是正事了。他不怕一切,也许,有他们陪在身边便可安然无恙了。
卫瑶舒展了眉头,便有几分慵懒的倚卧在软榻之上…
“落葵,我想吃点心…”
说着,长风便上前为她拿了点心,恭恭敬敬的递到她的手里,她刚想送入嘴里,却听到有人大喊“太后娘娘有旨!”
放了点心,卫瑶便在长风的搀扶下缓缓向前,跪地接旨…
卫瑶的秀眉微蹙,她怎么也不相信嬴太后会亲自下旨赐死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那是她的亲孙子。何况,宣旨的是孟莲兮身边的侍婢探月。
探月几分不屑的看了一眼卫瑶,轻挑眉眼道“王妃娘娘,接旨吧!”
长风冲上前,一把夺过凤旨,端详片刻,便重重的跪倒在卫瑶身前。
“主上,懿旨为真…”
寥寥几字,卫瑶跪着的身子一下跌坐在地…
“把她们给我拿下!”
说着,身后冲进来许多侍卫,少时,就把风花雪月,落葵紧紧的锁在了刀剑之下,押着跪倒在了门外…
“娘娘(主上)!”
忽地,探月端起身旁宫女的药碗盈笑着卫瑶走去“王妃娘娘,您还是喝了这碗汤药吧,喝了它,您就解脱了…”
卫瑶刚想起身逃离,却还是有人上前把她押住在地!
“王妃娘娘,这可是嬴太后的旨意,娘娘若是想怨,那就怨嬴太后吧!”
说着,探月拿着药碗向卫瑶口中灌药,硬生生的把一碗汤药倾倒进她的嘴里…少时,又是一碗汤药…
直到两碗汤药都灌进她的嘴里,卫瑶跌倒在地,探月才松了手。
刹时间,血迹漫湿了她的素衣,有的宫女看着在地上挣扎的她,已经有些害怕了,颤颤巍巍的向后缩着身子,不敢低头再看地上卫瑶。
探月笑着,却还是浅浅一句“都说嬴太后宠爱王妃娘娘,如今看来,遇到子嗣不清,有损皇家颜面的事…也不过如此!”
探月冷笑着离开,而此刻卫瑶的蜷缩不前,身子也愈发的疼痛难耐。
良久,风花雪月与落葵方才起了身到她身边,忽地,却都没有了说笑的兴致,毕竟,此刻的卫瑶无比的虚弱。
“主上,属下即刻为你请太医!”
“不…不能…太后下旨,没有…没有人敢替我…来…来不…”
语未尽,卫瑶便昏倒在了长风的怀里,冰冷的脸颊,涔涔的汗水看的人心惊。
风花雪月扶着卫瑶上了榻,便为她清理衣衫…一刹时,卫瑶的房中却是十分的焦急,不敢宣太医,她们能做的也只是为她擦拭脸颊,不敢造次……
忽地,众人却听到卫瑶浅浅的声音“孩子…我的孩子…”
卫瑶一直说着胡话,可脸色依旧苍白,唇色黯淡,丝毫没有要苏醒的意思。这一次,急坏的不仅仅是风花雪月,还有奉了龙奕澈旨意陪在她身边的落葵。
落葵跪倒在地,一遍又一遍的哀求上苍,然而,一切哪里又是那样而已。
短短几个时辰,平渊城里处处都在议论着。嬴太后亲自下旨命平西王侧妃之婢女,毁了平西王妃腹中子。
“你们可曾听说平西王妃被迫堕胎一事?”
“那是自然,这次可是嬴太后亲自下诏…听说,她倒在血泊之中,那样子,可真是惨不忍睹啊…”
“不错不错,而且,他们还不敢给王妃娘娘请太医…毕竟,那是嬴太后下诏…看来,当初一夜侍寝的事,果真是确有其事了…”
那一刹,一旁的朱艺已经叹息不已…承欢侍寝,莫非公主真的如此?没了子嗣,莫非,嬴太后当真狠毒?
“不知诸位所言可是事实?”
一句相问,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妪上前,颇有哀怨的打量了一番朱艺,幽幽言语“公子非我朝人,自是不知…平西王妃善解人意,为人与善,可终究是个残花败柳,难为天家儿媳…”
朱艺正与她们交涉,却突然听到有人大喊“凡议论嬴太后平西王妃者,杀无赦!”
朱艺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几位老妪便相扶着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朱艺只好上前拉住一位士兵问着“请问平西王府在何处?”
虽然,他非此地人。但还是得到了应有的答案。急匆匆的,朱艺就向平西王府赶去。至平西王府门口,却正好看到龙奕澈等人。
“属下朱艺参见王爷!”
“朱艺,你来此处何事?”
“回王爷,我朝陛下那日恰遇王爷迎娶恒安公主为侧妃,便知公主伤神,遂派了属下前来王府,护公主万安…另,陛下让属下告知王爷,倘若公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