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韩泽的分手相当平淡。
且十分和谐。
回忆当初在酒局上被动的回应他,这会儿的分开反而两人都是清醒的。
所以做出的选择理应更正确。
但陈柚也谈不上多高兴。
情绪怪怪的。
不悲伤,甚至轻松。
可又空落落,有点儿无事可干的感觉。
回到家,她把两杯奶茶放下,给杜白绵敲了个视讯。
“今儿个心情好,想起主动call我了!”杜白绵坐在自己咖啡店的角落,百无聊赖贴着美甲。
陈柚瞄了眼,倒是觉得现在做什么都方便,美甲这么随贴随戴,要做事了直接一摘,太方便了。
“闲聊呗,但心情真的一般。”她竖起自己的手,在屏幕前比对着那边的贴甲。
杜白绵见状,把甲片给她拿近来看,随口问,“咋了,失恋了啊?”
大家调侃时都爱这么讲,可今天陈柚面无表情的点头,“是啊,又被甩了。”说着截图,把甲片拿到网站上去找同款。
“又被——”杜白绵磨指甲磨的正开心,忽的一下愣住,苹果小脸扒到镜头前好像要看清陈柚是否开她玩笑,“真的假的?韩泽那臭小子敢甩你!”
“感情里,谁觉得不舒服了都有提出分手的权利,况且他很温和,也尊重了我。”说起分手那段,陈柚相当平静,喝奶茶的同时,不忘啃一个刚复炸的大鸡腿,“我觉得他说的都在理,况且我两的感情一直原地踏步,不分总不能留到明年过年。”
“那就是没有生理性的喜欢,不冲动。”杜白绵道。
话糙理不糙,陈柚认真想了想,“其实他哪儿都好,但你说的那种感觉,我确实没有。”
多数时候,韩泽在她眼里,还是个弟弟。
没有晋升成能耍乐的奶狗或者狼狗。
“那就算了,既然是他主动提的,那这事我就没有发言权,反正不是秦曳那混蛋插手的。”
看杜白绵气呼呼的样子,陈柚觉得无语,摇头道,“他干嘛插手?他对我跟韩泽的事从没有发表过不好的意见。”
倒是宁野,他说过自己跟韩泽不合适的。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应验。
陈柚感觉,宁野真的像是预言家。
见她失神,杜白绵以为她难受,便安慰,“哎哟没什么啦,你们又没感情基础,再说了,谁不经历几次被甩呢?”
话说回当下,陈柚倒是挺郁闷,若有所思的趴着,盯着鸡腿走神,“可我连续被甩。”
“那又怎么了,我也曾连续甩人?这是一个道理。”杜白绵安抚道。
陈柚则觉得她的安慰不太正常,越说越让人不爽,“可我是被甩,连续的,”说着竖起两根手指,“我总共只谈过两段,两段都是被甩,我到底怎么回事?”
仿佛被提醒,杜白绵猛的睁大眼睛,把美甲一堆玩意通通扒拉去一旁,捧起手机道,“对啊我的宝,你居然连续被两任甩!还总共就这两任。”
陈柚皱眉,“不需要你再插一刀。”又惶惑,“明明都是他们先示好的,我也很照顾他们的情绪,又不出轨,又不乱来。”
为什么呢?
她不知想着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他会提出分手?”
杜白绵咋舌,“你说韩泽啊?他不是给了你充分的理由嘛。”
陈柚抿唇,没做声。
沉默了会,杜白绵长叹一声,“不行,你可能是流年不利,去年下半年到今年上半年,感情运都不好,得化化。”
陈柚真听进去了,认真求教,“怎么化?”
“出去旅游吧,就咱俩。”杜白绵说干就干!
挂断视讯,立马开始给陈柚发各处风光照,并最终决定,一起去北海道滑雪。
“滑雪好,赶着最后一波,把晦气都冲冲。”这番话,是第二天杜白绵在她咖啡店里跟陈柚说的。
而彼时陈柚根本没听见她说的什么,视线完全被外面的身影吸引。
是秦曳。
风大,他站在咖啡店门口跟人电话。
顺着她视线看去,杜白绵咋舌,慌忙起身,也不顾秦曳的意见,拉着他就进屋,“秦总您也是的,咱这么见外嘛,站门口躲啥啊。”
秦曳皱眉。
隐忍没发作。
他只是纯粹路过,刚好接了客户的电话,顺道又想喝杯咖啡,才驻足,门口。
结果杜白绵这么没眼力见。
“美式。”扫码。
还没买单,杜白绵压着他手,“哪能呢,我请你。”但凡不是私下聚,她没喝酒,那对秦曳都是一等一的客气,友好。
甚至忘了需要安抚的是角落的陈柚。
直到咖啡亲自送到秦曳手上,杜白绵准备送他出门,临抬脚,秦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