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又有什么资格置气?
说难听点,他现在愿意顾着她那是给面子,要是不给面子直接甩脸色,她还不是要忍着?
拿了人家的钱,心理上就无法再平衡了。
陈柚深呼吸一口气,笑起来,“嗯,正好去看看杨老板,我想吃他做的拿破仑跟奶油卷了。”
都是甜腻的东西,秦曳听完牙齿就打了个颤,嘴上说着,“你少吃点甜。”
但还是打着方向盘过去。
跟杨老板碰面一是吃东西,二是关心下好禾的情况。
待了没多久,陈柚提了满满一大袋出来。
她道,“不用付钱的,感觉真是不一样。”
秦曳便道,“在国内还是好吧。”
“嗯。”陈柚想,但不是每个人都能选最舒服的那条路。
她今晚又吃了很多甜,晚上回去真的牙酸了。
漱了口还是不舒服,一直张着嘴巴照镜子,后面秦曳看不下去,拿手机电筒照着,然后命令她,“张大点。”
陈柚照做,感觉自己一秒回到小时候在牙科的诊床上,恐惧爬满心头。
“你看的懂么。”她含糊问。
秦曳不耐烦,“你别说话。”
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搅进去,轻轻触摸她不舒服的那颗牙,“这里?”
陈柚没做声,也确实没法回答。
他便皱眉,指尖划过她牙龈,“我确实看不懂。”
两人安静下去。
不舒服的呼吸,感觉他在里面刮擦,口腔弥漫着很怪异的酸麻。
陈柚把他手指吐了出来,擦擦嘴,“那你看半天。”
“我以为会很明显。”凝了她一会。
秦曳忽然捧起她脸,然后吻上去。
嘴巴还没有从一直张着的僵涩感中回过劲,又被迫接受另一场活动。
陈柚累的放弃迎合,随便他去。
光是吻,他都很起劲,恨不得把她整个人吞下去,将她的身体揉成水。
直到彭兰在外面跟两人打招呼,说自己要睡了,要他们也早些睡。
秦曳才松开她,清了清嗓子,“好的妈。”
然后回过头看她,“要等她睡着才能——”
陈柚说,“必须的。”
然后坐在椅子上,整理被他揉乱的长发,“我妈的事都办完了,明后两天我都有空。”
已经接受了她要走的事实,秦曳波澜不惊道,“嗯。”
他腿长,坐在椅子上感觉别扭,又站起来。
陈柚的视线便追随他,“那你的事办完没,”顿了顿,“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忙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