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兰突然咯咯咯发出夜莺一般残忍的冷笑,对着肚子猛捶几下,掏出一团带血的东西,还未成形,“他是谁的,你个老东西你最清楚,我新婚之夜,你窝囊废儿子醉成死人,你强行要了我,这个窝囊废竟然装做没看见,你们都是畜生…我受够了,这就是报应。”
“你对这桩婚姻不满意,你完全有自由,可以选择离开,为什么还留下来?”
“别听这个贱人一面之词,她进我家之前就是镇上有名的破烂货,那晚是她勾引我。”老孙头顾不上面子了。
“你,你在我身上泼脏水,我受够了,你们当官的就是一群畜生。”
“你本来就脏还用我泼?那晚有啥子出来,你敢说你不烂,”
“我,我…”汤雅兰急哭了。
这种案子就算是请个神仙也到不了,李让也懒得去管,“都住口,孙维臣,送你老婆去医院。
在场就数孙维臣最尴尬,他生性本来就懦弱,窝在家里啃老,生活全靠老头子养,就算老头子啃他媳妇儿被抓在床,他也不敢吭一声,如今一团糟,这下不知道摆在什么位置。
李让刮了他一掌,“操你妈的,怎么生出你这个孬种,再拖下去,你们家就出人命了,还不背她去?”
他捂着伸手去碰汤雅兰,“去不去?”
汤雅兰大吼,“别碰我,”对李让哭喊,“你瞧见了,他就是个废物,我,我不想活了,老天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
各人有各命,各命有各难,李让也只能叹了口气,介入太深只有自找麻。
蒋小玉也有过一段惨痛经历,这时倒有些同情她,“夫君,拍昏她,我陪她去。”
李让对她玉枕穴透入一丝法力,见那孙维臣无事人似的居然想上楼,骂道,“你真不是东西,还不背她去?”
等他们出去,李让从空间戒指取出一叠四海汇通票丢在桌上,“我没数,估计有三十万,把小玉的房子要回来,事情办妥就是你的。”
老孙头贪婪的望着,却不敢伸手去拿,义正言辞斥道,“你这是想贿赂我?本人忠于组织忠于人民,不拿百姓一针一线。”
李让收回一半,“好,我们来个折中,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我,剩下这15万就是你的。”
虽说只剩一半,可这一半赚起就容易多,这就是礼让求一得二的审讯办法,他料定这里已成为事实,当官的先避害后才取利,背后是玉山市的第一家族,就算是老孙头再贪也不敢为财不要命。
老孙头还在犹豫,李让又伸过手假意再收回一半,他马上揽入怀中,“还取走,说好了,那骚货说的是真的。”
“一句话就想赚十五万?没有其他吗?”
“你还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
“小玉双亲,还有她弟弟,是怎么死的。”
老孙头支支吾吾,“这个你就别管,他们活着也是在受苦,小玉更苦,这样走了不是更好?”
“不就是一个钱的问题,你看我差钱吗?任何人都无权决定别人的生命。”
“哎,其实我也不清楚。她父母换血好几年了,小玉这孩子有孝心,从小自己挨着,拼命挣钱搭家庭,蒋德才两口子也算那样了,一直半生不死的,可这无缘无故同时死在医院,还有他弟弟同一天死也太巧了,大家都知道这里面有蹊跷,可农村人无权无势,她家又人丁凋零,唯一男了又前年在学校挨一记棍子,傻掉了,事情发生在外面,我真的不清楚。”
“吕国栋什么时候找上你?”
“春节前吧,我去镇上开年终报告会,他喊我去办公室,大大的夸奖了我一番,我今年计划把掌荷村纳入文明乡村示范点,拨款了六千万,那可是一笔大投资,然后委托我办这件事。当时我不同意,再怎么着人家家里还有四口人,他就没说什么。三月份,善堂料理完小玉父母和弟弟之后不久吧,他找了我,给我十万晶币,又十万分给村里几个管事的,说收回那块地,连同山坡十亩地,有人愿意高价买下来。那是村里的一块荒地,一直搁荒,我们村几个也就决定卖掉,合计四十万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