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酒店吧!”
陈屹阳扶住她,人也没动,就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怔住几秒,他才转脸看着挂在他身上的人,那双眼睛纯真又无辜。
受不住,用手挡住眼睛,只剩下小巧的红唇,眼睫毛在他的手心一闪一闪。
“为什么不想回家?”他沙哑的问。
迟迟等不到回答,放开手人的头就靠进他胸口,闭着眼安心的睡着了。
喝了酒估计是难受的,眉毛微微皱起来。
陈屹阳稍微蹲下身,左手绕过小腿把人捞起来,走去不远处的车位。
把人放到后座,打开手机叫了代驾,今晚他也喝了酒,只是快上头了出来躲清静看到人,后来就没有再多喝。
等了半个小时,代驾到了问,“先生,去哪里?”
看了看旁边睡的死沉的女孩,说去酒店也不好。
“去德嘉墅院,南门。”
等车开进小区,把人抱下来,进电梯,上楼。
打开灯,很简单的复式单身公寓,可是设计的家具和灯光又特别像一个家的感觉。
把人放到床上,又开始不安分了。
“我渴。”说完就要自己爬起来,头晕沉沉的都走不稳也不开口求助旁人。
“唔。”差点就要摔下床,一双有力的手急忙扶住。
“躺着,我给你倒。”把人扶着躺下可是人不安分啊!
“不用,我跟你一起,我可以的。”
“对,是,你可以。”嘴上这样说,可是手死死把人按下来。
人起来又按下去,起来又按下去,不厌其烦。
可是把人惹恼火了,“你干什么?”丁柚大喊一声。
“喝个水都不给,我已经够累了。”一边说着一边控诉,说着说着又要掉眼泪。
手指着他,“你怎么那么小气。”
“怎么就这么倒霉,总是这么不顺。”
“小心我让仙婆克你。”
“好啊,你完了。”
把他推开,自己作势要站起来了,走下楼去找水。
“不就是水嘛!我还买不起了。”
陈屹阳被推了倒在地上,双手背到后面支撑身体,又气又没有办法,稍微不顺她一点就要发脾气。
哼笑出声,可以啊,也不见得平时多厉害。
丁柚扶着扶梯悠悠下楼,难得跟老太婆散步一样。
在最后两阶台阶时没看准,着急了胯一大步,“唔。”摔疼哼出声。
“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人又气又恼的打地板,像是仇人一样。
“快结束了,还来还来~”没几天了,这个年就要过来,还在挨这一次。
地板被拍的papa响。
大半夜的很怕楼下邻居上来投诉,本来在旁边冷眼旁观的人,不得不出手制止了。
“好了,有没有摔疼?还能站起来吗?不是说要喝水?”尽量缓和自己的口气温和些,不能跟醉鬼计较。
终于有台阶可以下了,丁柚还是会顺竿往下的,傻笑了一下。
“嘻嘻,不疼。”手撑着地板站起来,按照自己家的印象,放水的方向。
那傻笑里有着憨气,陈屹阳忍不住也笑了一下。
手掩着唇低下头憋笑,不能太放肆等下又被挑毛病。
等抬头看人已经踉跄了走进了卫生间,不会是要吐吧,他赶紧跟上。
看到了已经打开开关,水急流出来撒出来人都没在意,低头嘴就要过去接水。
“唉,你干嘛?这个水不能喝。”陈屹阳拉人站起来,阻止她的嘴喝这个水。
自己叹了一口气,把人拉出来直接让她坐在餐桌前,家里也没有什么准备,都怪自己太糙了,连个烧水壶都没准备。
只好去翻有没有矿泉水。
还好之前给装修的工人买的水还有几瓶,担心太凉,自己先放进外套里捂了几分钟。
在这几分钟里还要耐心安慰她,“等一会儿,暖一点再喝。”
折腾累了,丁柚这时反而安静了,说什么都乖乖点头。
闹的时候又烦,不闹了又想逗她生气。
“怎么这么乖。”陈屹阳凑近摸摸头,像摸家里的小狗一样。
“我本来就乖。”丁柚眼睛有点睁不开了,缓慢的一眨一眨,说话已经明显没力。
这个时候的她,真的很乖。
“是,你最乖。”陈屹阳开始哄小孩般彩虹屁。
“我们丁柚最好了,不发脾气,也不爱哭鼻子。”
“还很坚强,一点也不爱麻烦人。”
“还自己当了老板,生意做的井井有条。”
“怎么这么厉害啊!”
见她有点要睡,突然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