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这些天,一直没有让嫔妃来请安,赫连瑾命人通知了各宫,准许来凤仪宫,当然靖妃那也没落下。
赫连瑾和声道:“天气暖了,皇上说今日午后去马场骑马,你们若是无事都可以去伴驾。”
皇上整日忙于国事,即便去后宫,大多都是去皇后那,偶尔去几个高位嫔妃那里,多数妃子几个月侍寝一次,见皇上一面也要等节日家宴的时候,有这么个好机会,又有皇后邀请,嫔妃们自然不想放弃这个好机会。
赫连瑾特意看了靖妃一眼,当她听到皇上要去马场的时候,她晦暗的脸色明显亮了起来。
就算所有人都不去,她也会去的。
用午膳的时候,赫连瑾问秋仪:“你猜猜看,今日所有的嫔妃都会去马场吗?”
秋仪思忖片刻说道:“各位娘娘整日也是烦闷,既然有皇后娘娘相邀,大多都是极愿意一睹皇上马上风采,毕竟大多数小主和皇后娘娘一样都没有见识过。若说有不想去的,就怕只有贤妃。”
提起贤妃,赫连瑾有些疑惑:“听说贤妃自从三年前小产便和皇上起了嫌隙,皇上宽容从未因为妃嫔没有保住孩子怪罪,难不成问题出在贤妃身上。”
秋仪微叹:“具体因为什么旁人并不知晓,奴婢只知自从贤妃那次失了孩子,便冷淡了皇上,皇上的性子本来就冷,除了对皇后娘娘以外,其她嫔妃即使上赶着皇上都不冷不热的,贤妃冷着皇上,皇上自然也冷着她了。”
赫连瑾心思微转,想来贤妃因为失去了孩子怨上了凌煜,贤妃是将门之女,凌煜虽冷漠,却也极为傲气,倒不屑于忌惮贤妃的孩子威胁到他的帝位。
是贤妃想偏了,还是受了别的嫔妃陷害,怪凌煜偏袒?
想到除夕那晚,凌煜生气贤妃落泪,抬眸看着秋仪:“贤妃应该对皇上有情的是吧?”
秋仪露出不解的神情:“贤妃在皇上登基前是侧妃,奴婢那时就看的出她对皇上的爱意绝不会少于宁贵妃,不知怎就一冷皇上就是几年。”
又是一个深情的,好在贤妃和凌煜闹掰了,不然又是一个大醋坛子。
正说着,淑妃来了,她说要照顾皇子公主,就不去马场伴驾了。
赫连瑾自然允了。
淑妃退下后,秋仪说道:“人人都说宁贵妃最稳重,奴婢认为淑妃和宁贵妃不相上下。”
赫连瑾道:“宁贵妃年岁不大就被东太后选中跟在皇上身边,自然从小就稳重,淑妃跟皇上的时候只是一个侍妾,一直在历练中成长,她们各有所长。”
秋仪看着赫连瑾的绝世容颜,由衷说道:“皇后娘娘才是集中了所有人中的优点,一进宫就十分稳重,并且一直在历练中成长。”
赫连瑾柔婉的一笑:“人无完人,本宫也是常思己过,多看别人的长处,取长补短罢了!”
她一直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坐在高位上,若是做不到不断的提点自己,可不是被人拉下后位那么简单。
赫连瑾来到马场的时候,大多数嫔妃都已经到了,一阵恭迎声中赫连瑾坐在提前摆放好的梨木雕花椅上。
环视了一圈,贤妃果然没来,除了她其她嫔妃都来了,并且都细细的打扮过。
靖妃平日装扮素雅,想来为了引起凌煜注意也穿了一件鲜艳的衣裙。
没一会儿,伴随着阵阵马蹄的声音,身穿一身白色锦袍的凌煜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中,他在马背上挺直了身子,马飞如箭。
嫔妃们都有些看呆了,皇上素爱穿玄黑色龙袍,加上他性子少言沉稳,使他看起来极为稳重。
今日在马背上驰骋,给人一种风流倜傥从容洒脱之感,让人不禁和鲜衣怒马美少年联想在一起。
凌煜停在赫连瑾面前,看着身边的桃红柳绿,脸色有些不易察觉的不悦。
赫连瑾带领众妃向他行礼后,说道:“皇上坐在马上可谓是英姿飒爽气度超然。”
转而将目光停留在狮子骢上面,比想象中还要伟岸,一身青白的鬃毛,其鬃曳地。
她欢喜中带着胆怯的轻轻抚了抚它的鬃毛,赞叹道:“这就是狮子骢。”
凌煜点点头:“你不是点名要它吗?”
她侧着头看向凌煜:“臣妾也想骑。”
背后传来嗤笑一声,赫连瑾下意识的回头,靖妃满带嘲讽之意,赫连瑾黯然的垂下头不再说话。
凌煜也没看靖妃一眼,对着赫连瑾伸出手:“朕带着你骑。”
赫连瑾欣喜的将手放到了他的掌中,他轻轻一拉,就被拉到马背上。
她蜷着身子坐在马上往下看,露出惊恐之色,声音微微颤抖着:“皇上,臣妾害怕。”
凌煜一只手揽上她的腰,将她困在怀里:“有朕在,不用怕。”
扬起鞭子狮子骢便如箭一般狂奔起来,赫连瑾吓得惊呼一声,娇娇怯怯之声刺入了一些人的耳膜,靖妃满脸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