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开始回升。虽然变化不多,但有复苏的趋势总是好的。
韩笑宇再度睁眼,房间里赫然暗沉沉一片,身旁已了然没有余温。
他强撑着坐起身晃了晃钝痛的大脑,却没半点成效。他倒还记得昨晚上是自己关掉了空调,现在冷得打颤他也不得不忍着。
韩笑宇认了命,强忍不适穿上拖鞋前去客厅。
屋子里的模样一如昨夜,躺在沙发上的肖诺是,秦天朗卧房紧闭的门亦是。韩笑宇头痛欲裂,扶着秦天朗卧室的门框停下脚步。
厨房里却有他不太熟悉的声音,韩笑宇甚至听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动静,但能确定的是厨房里总归有人。
在厨房那必是会做饭的人,联想到睁眼时空荡荡的侧边……证据确凿,韩笑宇还是难以相信。
他瞄了一眼电视机上方的挂钟——现在才11点,伍睿轩起得这么早?
但下一秒,厨房的不透明推拉门被从里拉开,伍睿轩同他对上目光。
“你怎么不穿衣服?不冷吗?”
伍睿轩上厨房没多大讲究,既不换衣服也不系围裙,就穿着昨晚上睡觉时候穿的那身短衣短裤。肖诺在客厅睡,韩笑宇没给他关空调,伍睿轩早起进入客厅时不禁都感慨客厅比被窝里暖和。
瞧他眉头紧锁,伍睿轩抿起唇:“你……不舒服?”
韩笑宇背靠着墙,一只手揉了揉眼睛:“有点头疼,你干嘛呢?”
“付房租。”伍睿轩歪着头看他。
听他这有趣的回答,韩笑宇笑了笑:“那你可能准备早了——不说肖诺和薛北,秦天朗能12点之前起来,我就和你姓。”
伍睿轩并不气馁,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所以我只做了你的啊。”
“你腿怎么样?”
“还行……没昨晚上那么疼了。”
秦天朗昨天中午和他出去逛菜市场,虽然好多摊位都空着,但总归有几家。伍睿轩瞧着饺子皮登时发觉馄饨是早上当做早饭的好东西,所以提议买点回家。
秦天朗却说:“那你还不如直接买速冻的回去。”
他这句话给了伍睿轩启发。在伍睿轩的地毯式搜索下,两个人终于买到了已经包好的生馄饨若干。
但确实又要比速冻馄饨省钱不少,多走的这半个小时路程就当做那省下来的钱吧。秦天朗这样安慰自己。
韩笑宇正盯着伍睿轩的伤处看,空气安静了几秒钟,他却忽然撒腿往卫生间飞奔,惊得伍睿轩睁大双眼,半晌才回神跟上。
胃里一阵又一阵地翻滚,扰得韩笑宇想死的心都有。
扶着洗手池吐到两眼一黑,立定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每次喝完都会有这么一遭,然而经历这么多次,韩笑宇还没习惯。胃里又泛起恶心,水流哗哗冲走秽物,韩笑宇紧扣住洗手台的指节似要把瓷制品捏碎。
等他出来已经过去了10分钟多,伍睿轩再次看向他的眼睛,将手里捏的矿泉水递了出去:“我以为酒量好的人宿醉后不会有反应呢。”
冰冷的液体顺喉咙涌入,刺激五脏六腑。韩笑宇深吸了口气:“你该换纱布了。”
闻言,伍睿轩狐疑地朝自己腿看去,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血已经透出了鹌鹑蛋大小的不规则一片。但他也不放在心上,不紧不慢朝厨房里走去:“我灶没关火呢。”
韩笑宇随便把矿泉水瓶放在沙发靠背上,转身又回房间里找昨天被他放回原位的急救包。
二人再次相遇,一个人手里握着酒精、棉签和纱布,一个人端了碗汤。
韩笑宇看着那碗怎么看都不像馄饨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伍睿轩把碗端上茶几:“醒酒汤。”
韩笑宇示意他坐到沙发上,自己开始扭酒精瓶盖:“里面都是什么玩意儿?”
伍睿轩忙完便坐到他旁边,一只腿弓起踩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去拆染上血的纱布:“苹果、山楂,还有冰糖。”
韩笑宇手执沾满酒精的棉签,轻贴上他腿部血淋淋的位置:“挺有脑子。”
苹果和山楂中富含果酸,可以加速酒精代谢;冰糖也为代谢而提供能量。三合一当之无愧是良好的解酒品。
伍睿轩痛的龇牙咧嘴:“你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我觉得用碘伏或者过氧化氢溶液消毒更好,但是秦天朗家里只有医用酒精……昨晚上我问你,你也没说疼啊,今天怎么就这么矫情?”
伍睿轩强忍着愈演愈烈的痛楚,咬牙切齿道:“我那是喝多了脑子不清晰……”
韩笑宇笑出声来:“你管半瓶鸡尾和一瓶啤酒叫喝多了?”
伍睿轩睁大眼睛瞪着他:“我酒量就这逼样,不行吗?”
韩笑宇瞧他的表情觉得滑稽:“行行行。我都不敢给你消毒了,一会醉了怎么办?”
伍睿轩张牙舞爪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