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苏洛白的抗拒和强烈的不安,麓悠宁没有再继续方才的话题,无奈轻叹,真不知拿他怎么办。
虽然她不说了,但方才的话,却让苏洛白心有余悸,似乎又回到了前世那些自厌自弃的日子,萧瑟得轻颤。
“苏洛白?”
麓悠宁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见他没反应,而是将埋在她颈窝的脑袋,埋得越发深。
麓悠宁略显吃力地自他怀里转了个身,难得竟主动伸手轻环上他劲腰。
感受到苏洛白的身体明显一僵,麓悠宁的嘴角竟扬起一丝浅笑。
这人,平日在她面前总表现得浪荡不羁,她稍微主动,他便青涩得不像样,倒是让她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人。
意识到自己这般想法很危险,麓悠宁连忙制止,只这般静静与他相拥。
良久,苏洛白终于开了口,声音还是有些闷:
“悠悠……”
“嗯?”
“方才的话,往后莫要再说了。”
他做不到,所以无法承诺。
言罢,他低头的同时,她恰巧仰头。
四目相对,心间某处禁锢的弦仿佛被崩断了般,情潮澎湃而出。
分不清究竟是谁主动,吻得是那般的顺理成章,仿佛要交付彼此般,难舍难分。
奇异的感觉再度遍布麓悠宁全身,但这回她没有再拼命抗拒,而是尽己所能地迎合、给予,甚至……索取。
夜的宁静,让每一个暧昧的喘息,都仿佛被无限放大,烈火很快有了燎原之势。
“七七,你睡了没!”
麓瑾琛毫无征兆地敲响了麓悠宁的房门,因太心急,所以敲得比较用力。
每曾料房门压根儿没上锁,竟被敲开了!
猝不及防的一幕,让麓瑾琛先是傻愣了一秒,继而暴跳如雷:
“苏洛白,你竟赶跑到七七房间来行不轨之事,老子打死你个登徒子!”
前一秒苏洛白还享受着温软缠绵,下一秒未来大舅子已拔剑砍了过来,他不得不先放开麓悠宁,四处躲窜:
“大哥!冷静!冷静!”
冷静?
他单纯软糯的七七,居然被苏洛白这般轻薄,让他如何冷静得了!
麓悠宁也没料到麓瑾琛会突然来她这儿,虽然窘得不行,更担心他这般打斗会惊动整个侯府,连忙拦在苏洛白跟前:
“大哥,你莫怪他,是我主动的!”
“七七!”
麓瑾琛不可置信,俊脸上都是山岳将倾的绝望:
“七七,你糊涂呀!
尚未嫁人便与他这般……往后,他如何还会珍惜你!”
“大哥宽心,他倘若不珍惜,我便不要他了,就我这能力和家世,别说是再嫁,便是让人入赘,恐都有人排着队来呢!”
麓瑾琛一愣,觉得麓悠宁说得甚是在理,看向苏洛白的眼神满是挑衅。
苏洛白完全没料到麓悠宁会说这等话,一口闷气堵在喉头,却被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给生生压下。
因方才接吻而越发邪魅的红唇,紧抿成了一条线,可见心情有多糟糕。
麓悠宁故意忽略,只看着麓瑾琛:
“大哥,这么晚来找我,可是有急事?”
麓瑾琛又警惕地瞥了眼苏洛白,才将来了的正事说出口:
“七七,押解小六的御林军遭遇伏击,全部遇害。小六也不知所终,是你……你是否知晓是谁干的?”
麓瑾琛的原话是想问,是不是麓悠宁干的。
是因意识到劫囚可是大罪,临门一脚改了说法。
怎料,麓悠宁是真没将苏洛白当外人:
“是麓嫣然冒充我的人,去‘杀’麓瑾初。
又让另一拨人,以她的名义去救他。
最后,是月婵趁乱将麓瑾初救了出来,给了他一千两银票,让他自己跑路了。”
“这……”
麓瑾琛瞠目结舌,不仅是因麓悠宁这般信任苏洛白,更因她对麓瑾初这般粗犷的处理方法:
“悠悠,让小六去西北边境历练,可是皇上的口谕,你这般万一被发现,恐会惹来盛怒!”
麓悠宁尚未开口,苏洛白却抢了先:
“大哥放心,杀人劫囚的是麓嫣然等人,便是被发现,也栽赃不到悠悠头上。
便是最后暴露了,也无妨,悠悠有这个呢!”
言罢,苏洛白将一个金灿灿的令牌塞进麓悠宁手中。
麓悠宁和麓瑾初看清令牌上“免死”二字时,皆是一惊。
麓悠宁下意识地要将令牌塞回去:
“你最口无遮拦,素来爱惹皇上生气,随时可能要砍了你脑袋,还是自己留着吧!”
苏洛白嘴角轻抽,对自家媳妇儿太过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