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去劫杀?
那便证明苏洛白这些日子不是头一回干这事儿了。
麓悠宁探听道:
“世子,是你带队吗?”
“原本还是要轮到麓副将带队的,可他昨夜手臂受伤,本世子想让他好生养几日。”
毕竟是未来的大舅哥,是麓悠宁在乎的人,苏洛白当然会竭尽全力照顾。
何况,因为苏洛白这几次偷袭成功,忠勇侯都难得开始对他改观,他得再接再厉,争取尽快将麓悠宁娶回去!
麓悠宁哪里知晓苏洛白心里头的算盘,一听麓瑾琛受伤,当下便急了:
“世子,麓副将的伤严重吗?”
“阿奇看了,说外伤不严重,但南蛮向来狡诈歹毒,擅用蛊毒,阿奇让麓副将这几日不要出军营,好生观测一段时间。”
苏洛白也不知为何对一个头一次见面的小子说这么多,但他向来随心所欲惯了,识人也一直非常准。
麓悠宁也担心麓瑾琛的身体会残存没有发现的蛊毒,所以接下来与苏洛白对话都比较敷衍,答应了她晚上一同去偷袭南蛮军队后,便匆匆回自己的营帐,准备找麓瑾瑜问个明白。
怎料进门时,麓瑾瑜也正好黑着脸从外头回来,一直在揉搓着自己的手臂,看上去一副不爽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给大、咳咳!给麓副将送晚膳吗?至于累成这般?”
麓瑾瑜没好气地瞪了麓悠宁一眼,什么都没说,回到自己的床铺上躺下。
今天是这么长一段时间来,他最累的一天。
想到每日都要去给麓瑾琛端茶送饭,还要伺候他沐浴,麓瑾瑜就极度后悔自己跟着麓瑾漓和麓悠宁身后的这等荒唐决定!
麓悠宁只当他是公子脾气又犯了,只捡着自己在乎的问:
“麓副将是不是手臂受伤了?可有何异样?”
本准备休息麓瑾瑜赫然睁眼,眉心紧凝,方才他光顾着生闷气,好像没察觉到什么异样:
“怎么?伤有问题?”
“南蛮擅蛊毒,我担心……”
“啊!啊!……”
话没说完,营帐外突然传来刺耳的阵阵叫喊,不是那种过于痛苦而发出的尖叫,却像极了野兽嘶吼。
麓悠宁迅速冲了出去,麓瑾瑜也紧随其后。
入目的场景,却让兄妹二人齐齐一震。
十余名士兵面色发紫,血红的血管如珠网般遍布他们的面颊和全身,眼神泛白到看不到黑眼球,嘶吼着见到正常人就攻击。
这群发狂的人,都有一个特点——身上或手或脚或其他部位,都有绷带!
那便证明,他们定然是与南蛮交手,受伤的那一批人!
糟了!
麓悠宁和麓瑾瑜对视一眼,疯狂地跑向麓瑾琛的营帐。
刚到门口,帐篷就被自里头掀开。
看到麓瑾琛面色如常地站在那时,麓瑾瑜和麓悠宁同时松了口气。
麓瑾琛的神色却是一凌:
“怎么这么吵?出了什么事?你们跑本将这里来做甚?”
麓瑾瑜下意识想让他回营帐休息,麓悠宁却率先道:
“麓副将,先前偷袭南蛮受伤的士兵,不知为何发狂,忠勇侯已经在下令去制止他们了!”
“竟有此事?”
麓瑾瑜当即也要去看,却被麓悠宁单手拦住:
“麓副将,您也受了伤,属下建议您先在营帐内观察。
毕竟,您与他们一同受伤,极有可能也染上了这等怪症。
“这……”
见麓瑾琛踌躇,麓悠宁给了麓瑾瑜一个隐晦的眼神,二人一左一右将其架到营帐内,强按着坐了下来。
麓瑾琛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直到感觉自己的手被拉起来把脉,才警觉:
“放肆!你们究竟是谁?!竟敢对本将无理!”
“嘘!小声点,是我,大哥!”
麓悠宁担心麓瑾琛不配合,连忙自曝身份。
在麓瑾琛见了鬼的表情下,麓悠宁恢复了原来的声音:
“我是悠宁,大哥你小声点,我看看你的伤势。”
听到熟悉的声音,麓瑾琛的表情越发五花八门。
直至麓悠宁拆开他手上的伤口,他才赫然惊醒:
“不是!你怎么一个人跑来边境了?
娘和爹知道吗?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明日我就想办法送你出去!”
顿了顿,麓瑾琛又看向一旁的麓瑾瑜:
“你是子殊?还是月婵?”
见对方面色不愉,麓瑾琛知晓自己猜错了:
“都不是?
总不会是老三吧?!”
“他是麓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