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麓悠宁点了点头,便安安静静窝在苏洛白怀中不说话了。
苏洛白享受着这难得的温馨时刻,只是这般静静地抱着麓悠宁,便感觉到无比满足与庆幸。
直到月上柳梢,四周寒气越发湿重,苏洛白才不舍地松开她,半开玩笑道:
“这么不舍得?
是要邀我一同进你的香闺?”
麓悠宁见他正经不了几息,本准备嫌弃地推开他。
可转眼一想,故意凑了过去,双臂环上他的脖子魅笑:
“我便是邀你一道,你当真敢进?”
她这似鹿似狐双眸蓄着湿漉漉的水意,看得苏洛白周身的邪火直往下腹撺,桃花般的眸子深深如许,蕴着掩饰不住的欲:
“悠悠,这般惹火,往后可都得一一还回来呢!”
麓悠宁嘴角的笑意有一瞬的僵,尔后却扩得更深,眸色顾盼生辉,直叫人酥了骨头:
“反正此时,你是讨不到好处的。”
这有恃无恐的模样,苏洛白是又爱又痒,但顾及她的身子,到底是忍住了,只狠掐住了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按,擒着她的唇一通狠吻,欲罢不能时才不得不分开,喘得比麓悠宁还厉害,恶狠狠地丢下“等着”二字,才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的住所。
麓悠宁抚着自己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唇,后知后觉是不是将人惹狠了,但很快她便将这事儿抛之脑后。
殊不知,因她这段时间一次次的招惹又没办法将人真正喂饱,婚后某人变本加厉地讨要,简直让她真真实实体会到了什么叫“欲仙欲死”,这些都是后话。
麓悠宁等人原本想在姜府多待些时日,但姜老知晓他们身兼重任,只留了他们两日,便催促着他们赶去金陵。
尽管不舍,麓悠宁还是比较识大局,赶到金陵后很快恢复了状态,与众人一道发挥各自的特长,开始长达好几个月的玄学学院的设计和建造事宜。
与此同时,“美人坊”也接受到了按摩椅的图纸,苏洛白派遣了他另外两位暗营的得力干将白曾和白厉与子殊对接,只用了月余的时间,按摩椅就在五洲国的六国各大城市畅销,成为权贵富人们争相入手的商品。
玄学学院有了资金的源源投入,建设的进度大大超出了预期,在年前就完成了基本工序。
皇上龙心大悦,亲笔写下了“聚玄学院”四个龙飞凤舞字,让人连夜赶制成了学院牌匾,送去了金陵。
“聚玄学院”的大门,也按照皇帝的字雕刻而成。
“聚玄”通“聚贤”,既是对玄学在正统地位上的最高肯定,也寄希望学院能汇聚贤德天赋的玄学术士,培育出悲悯苍生的德高望重学子们。
考虑到南唐人皆有与亲朋好友团聚过春节的习俗,“聚玄学院”选拔玄学能者的日子,暂定在了第二年的三月初三,对照着玄学常说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寓意学院学子长青,欣欣向荣,也给了想要报名的学子们与家人共度除夕的机会,给足了他们赶往金陵参与入学选拔考试的赶路时间。
接下来的时间,苏洛白和麓悠宁等人依旧留在金陵,完善学院的各大设施,时不时去江南的姜府陪姜老住上几日。
快至年关时,皇帝感念他们辛劳,亲自下旨希望他们回京与家人团聚过年,姜老也催着他们尽快回京,他们才又带着大部队回京,留了暗营的人明里暗里看守“聚玄学院”。
麓瑾澄和麓瑾瑞合作制作的加速器虽然还只是个半成品,但自金陵赶往京城原本月余的时间,也缩减到半月就能到,皇帝越发惊喜满意,绕过考核,直接封了他们为新增第七部“玄部”的左右侍郎,辅佐玄部尚书兼聚玄学院院长姜启凡,打理玄部和学院大小事宜。
传统的六部臣子和其他官员虽然还要少数心怀不甘,也都不敢明里表达,毕竟“士农工商”的概念已经深入这群人心底,认为玄学术士之属于三教九流,上不得台面。
但当今皇帝如此重视,他们也只能暂时忍下这些不甘和怨念,都等着看聚玄学院和玄部的笑话。
此外,他们刚回京城没多久,就传来塞外已经被北狄基本吞没,游牧部落首领们或被软禁或被杀害,原本被他们收留的北狄先皇后的一对子女拓跋宏和拓跋韵儿等人,已不知所踪。
麓悠宁是在用膳时,听麓瑾琛说的,他知晓她与拓跋韵儿有交情,不禁宽慰道:
“七七,韵儿公主和拓跋三皇子消失了,不一定是坏事,至少证明北狄皇室尚未将抓住他们,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脱险。”
“倘若他们都是大人,我倒是不担心,可当初安乐郡主跟着他们逃离北狄时,就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这会儿恐快要临盆,我怕……”
麓悠宁还是担忧无比,当初与拓跋韵儿因“庄周梦蝶”结交,若非拓跋韵儿,她根本没办法从苏屹川和孙嫣然手中抢拍下五洲国的半张藏宝图,她身上的毒或许如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