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听到他简言意骇的拒绝,谭仲廷不再多言。完全不知那身黑袍之下,藏着一个老父亲忧心忡忡的万千思绪。外头传来鼓声隆隆的震响。祭天祈福大典已经正式开始。房内的人没有半点反应,该干嘛干嘛。许久,郑仵作终于开始收拾尸身。净手后走出来时,他手里捧着一个盘子,“从下体伤势程度来看,北戎公主生前被不只一个男子糟蹋过,致命伤如你们所见,是这把匕首。”“北戎公主死的时候,左手抓着的一角衣袍。”他将托盘放到几人跟前的案上,指着边角处两颗细碎的银色珠子,“还有这个,是在她右手指甲缝里找到的,像是北戎服饰上独有的碎星珠。”几人不由看向左成贺。左成贺瞳孔地震,沉着声道,“的确是碎星珠。”沉冷的声音似在极力压制着波涛怒意。“这碎星珠看起来很是眼熟呢。”左倾颜忽然开口,意味深长地盯着左成贺面具上露出的眸子。“若我没记错,国师夫人昨日就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裙,上面那些熠熠夺目的碎珠子,就是你们所说的碎星珠吧?”她灿然一笑,“当真是美轮美奂,过目难忘呢。”谭仲廷顿时目露精光,“敢问国师大人,大小姐所言可是真的?”照常理推断,犯人作案后不想叫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定会藏匿与身份有关的一切。北戎公主手里的衣袍是被整块切下,十分显眼,俨然,衣袍的主人嫌疑最小。而她藏在指缝里的碎珠就不一样了。极有可能是北戎公主死前抓住凶徒的衣服暗暗留下的,凶徒急于离开,再加上天色太暗,根本没能发现。至于那匕首。黄芪又不是傻子,杀了人还留下刻着定国侯府标记的匕首,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用屁股想也知道,人不可能是定国侯府的人杀的!此刻,左成贺手指轻敲着桌案,谁也看不清面具之下他什么表情。左倾颜挑眉,“国师不说话,是默认了?”她转身看向谭仲廷,“有劳大人将验尸的结果报上去吧,别让皇上久等了。”谭仲廷应下,“本官即刻就去。”“慢着!”谭仲廷转眸,只见北戎国师慢悠悠地起身,用一张墨色的面具对着左倾颜。“左大小姐不是想对付殷家吗?”不待左倾颜开口,他继续道,“本座与你做个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