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的深思熟虑,我还是决定陪同师父一起参加这场葬礼。毕竟师父的心性太过于单纯,我实在放心不下来。
但我并没有直接进入洛长老的大院,而是要求师父将我的轮椅推到离院子数十米左右的空地上,我在此静静观察着庭院的一举一动。
师父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一块漆黑的石子,她麻利的咬破手指,将红色的血珠滴在石头上,不出一会儿,石子竟发出翠绿色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复到原本的漆黑模样。
“接着,徒儿,如果出了什么状况就用这个与我沟通。”话音刚落,师父便将手中石子朝我的方向抬手一扔。
石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翻滚着朝着我的怀中坠去,我在心中估摸着时机,觉得差不多便伸手向前一挡,不料石子撞到我的手掌心后竟又弹落下来,好在我眼疾手快,来了个海底捞月,没让石子弄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师父看着我接个东西弄得如此狼狈,无语的扯了扯嘴角,大概是都懒得吐槽我了,对我翻了个白眼,便直接向院子走去。
而我并没有在意师父鄙夷的神情,张开双手,却发现石子表面竟不知何时出现许多针孔大的小洞,依附在石子上血液并没有彻底风干,弄得我手黏糊糊的。
“师父,你真的听得见吗?”出于好奇,顺带检测一下石子的功能,我将石子贴近自己的脸颊,轻声的问道。
可石子的那一边迟迟却未传来声音,就连葬礼上人们说话的声音都听不见,静得让人感到可怕,我的心顿时悬在半空中,不会吧,该不会洛长老这么快就对进入院中的人出手,连师父都陷入困境中了吗。
“师父,师父,你还好吗?我这就来找你。”我强撑起虚弱的身子,从轮椅上走了下来,但胸口处还是时不时隐隐作痛。
“师父,你坚持住,我马上就来帮你。”我尽可能加快前进的步伐,可随着步子的加快,呼吸上的不畅很快就在身体上反应出来,每走一步,就有如别人在拉扯我的心脏,令我疼痛不已。
当我离院子大概就三四步左右,手中的石子传出那道熟悉的声音。
“徒儿,我没事,就是刚刚有人在身旁,没法抽出身来,你先别进来,这间房子的气息给我一种不适的感觉。”师父说的话太过于匆忙,我还来不及说话,石子的那边便没有了动静。
我站在院子外,眼神不禁有些迷茫,刚想原路返回,但转头看了看数十米的路程,以及刚刚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我果断摇了摇头,转而将身体慢慢挪到靠近篱笆一处长满杂草的空地上。
我也无暇顾及自己形象是否优雅,将半个身体靠在篱笆上,两腿贴合着冰凉的地面,尝试让自己的身体肌肉放松下来,让胸口的疼痛不再那么剧烈。
路过一些女弟子注意到我异样的举动,而我则尴尬的朝她们礼貌式的微笑一下,所幸这些女弟子只是怪异的看了我一眼,也没有多问什么,就直接向院子走去。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便开始观察起这陌生的环境,洛长老的庭院着实气派,二十多米的复古式木制阁楼,铺满防腐木板的前院宽敞而又干净,每层楼如同阶梯式的向后延伸,木阁顶部有淡淡的云雾缭绕,隐约让人无法看清它的真面目,整体看上去雄伟大气,给人一种气吞山河的气势。
这老魔头住的宅院比师父气派多了,相比之下,我这个师父生平确实要低调得多。
“铛铛”的钟声响起,偌大的宗门便安静下来,连不远处追逐打闹的小孩停下脚步,低下头颅,向逝者缅怀。
可能我是那个最没资格去悼念她的家伙,但这又是何必呢,如果你当时不那么苦苦相逼,又怎会落此地步。
但是,现木已成舟,哪怕再多说什么都也改变不了什么,洛玉婷,洛姑娘最终成为你奶奶实现目的工具罢了,而我的双手则从此又多了一份罪孽,但愿此刻,你的灵魂得以安宁,不再被世间的纷争所困扰,我将双手合十,在内心默默祷告着。
伴随沉重的终声停止,哀乐突然从院子四周响了起来,但这个哀乐却与我印象中的却截然不同,女人凄凉的哭声,小孩的惨叫声,以及强烈的哀怨声等夹杂在音乐里,令人毛骨悚然。
这根本就不是寻常的哀乐,更像通往地狱的安眠曲。
“徒儿,雨婷突然消失了,并且这音乐绝对不对劲,我能明显感受这间宅院的怨念在快速上升,而弟子似乎也中了魔,中邪似的跟着音乐哼起曲调。”我能明显感觉到师父的语气中焦急和担心,不过,洛长老消失不见,至少说明她现在还并不敢与师父正面交锋。
“师父,你先冷静下来,放轻松,想一想还有什么破解之法吗,或者是我能帮得上忙的?”我的内心也焦躁起来,迫切想要改变如今劣势的局面。
“我…我也没见过这个阵法呀,等,等会,为师想起来了,每个阵法都有它的阵眼,徒儿你只要想办法找到阵眼并将其摧毁,这个阵法就不攻自破了。”
不愧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