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看来师父战斗智商还是很高的,以后不能把她当小孩子看待了。
“师父,那这个阵法的阵眼是什么?”黑色的雾气从阁楼的四处飘散出来,慢慢将整个宗门笼罩住,而阁楼上方的天空的黑云自主拼凑出一张丑陋的人脸。
“我也不知道,徒儿你快想想办法吧。”
我扶住额头,绞尽脑汁思考起来,执行人书册上曾标注过阵眼一般会依托物体为介质,而阵法规模的大小往往取决于介质本身的大小,灵力的多少等。
现在我眼前的阵法的规模都已经超过我认知,那么它的阵眼绝对不小,而且拥有不错的灵力,不然它绝对支撑不了这么大的阵法运转。
可究竟是什么呢,这世上至邪之物那么多,我哪知道洛魔头以前身上有没有什么邪物,该死,范围实在太广了,根本就没办法确定。
“徒儿,你有办法了吗?已经有弟子撑不住了,口吐白沫了,还有的弟子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围着棺材开始跳舞了,其它的弟子也出现不适的症状了,我该怎么办?”师父急得快要哭了,语气中都带着哭腔。
“师父,你先别急,冷静下来,我会想办法的,让我再好好想想。”
月无邪,快想办法,再这样拖下去,就真的会有人死在这里,一旦出现伤亡,洛魔头实力就会增强,到时局势就真的一边倒了,快想办法,快想起来啊,我在心中默念道,两手不停按揉自己的太阳穴。
突然,师父刚才的话语又回响在我的脑海中,猛然间,一个想法如同一束强烈的光线贯穿我的脑海,尽管我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否正确,但这是我认为这是最可能以及合理的答案,以至于我已经迫切的希望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师父,快点把棺材摧毁,别问我为什么,快点。”我催促道。
“我已经打坏这个棺材,可这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啊。”过了一会儿,师父的声音从石子令一边传了过来 。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棺材只是个摆设,能够支撑阵法运转最可能以及往往又会被人忽略的就是她孙女的尸体。因为但凡有点人性的家伙都不会拿自己的孙女遗体炼制阵法。
但这家伙不一样,然而我并没有因为我猜对而沾沾自喜,因为看破一件事和改变一件事的难度系数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接下来恐怕才是最难的。
“师父,你能施展能力将这个阁楼摧毁吗?”我询问道。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没法确保不伤害到这么多弟子。”
“别管那么多了,能救几个算几个,这才是眼下最优的解决方法。”我的眼神变得冷漠许多,语气也随之变得冰冷,只要弟子不是被洛长老杀害 ,她的实力就不会增强,与此同时,她还会丧失躲藏的地方,直接暴露在我们的视野中,到时她必死无疑。
“不行,我是宗主,哪怕是死,我都要护这些弟子的周全,因为她们才是宗门未来的希望,我决不能丢她们不管。”师父态度过于坚决,听不出有丝毫退让的地步。
“你清醒点,你是想要大家全都死在这里吗,听我的,快点动手。”我情绪激动起来,大声的催促道。
“可你是要我为了一部人生存下去,而剥夺另一部分人活下去的权利吗?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啊!”师父的声音变得嘶哑些许,说话时还会时不时会被哽咽所打断。
我…我不禁感到语塞,真是个残忍的事实,再与她争论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进展吧,想要全部人活着出去,何尝又不是一种变相的贪婪呢,不过,这种贪婪我也无法讨厌,毕竟这才是我记忆中认识的那个师父,我自嘲的笑了笑。
“那你能确定怨念最浓的地方吗?”我询问道。
“在这个阁楼第二层最深处,那块地区的雾气比其它的地方都要重。”
“我知道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师父你尽可能拖延时间,减缓毒物侵蚀弟子身体的速度,剩下的就由我来解决。”我缓缓站起身来,用力拍了拍沾在裤腿上泥土和杂草,便一步一步向院子内部走去。
“你身体这么虚弱,还逞什么强,快点走啊,现在的你是打不过她的。”石头那边传出师父焦急的声音,但我并没有认真听,而是将石子放入自己的衣袋里。
明明有最优的方法不用,却还是选择用了一个成功率几乎为0的方法,我又岂会不知现在的我什么也改变不了,又怎会不知道前方阵眼处等待我的大概率是死亡,但我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师父最终死在里面,自己却无所作为,这是我眼下唯一能做的事,也是我应做之事。
师父,你守护宗门弟子,而我守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