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在学画画的间隙,宋暖暖来到次卧,喝了妹妹熬好的凉药。
凉药的药材,是她列在常用药的单子里,让魏彬买回来的。
宋蔓蔓无法理解姐姐:
“五姐,郡王这么宠你,必定是希望你有孩子的,你何苦这样呢?”
“我们的亲娘,都曾得过宠,可结果怎样呢?”
三妻四妾的世界里,男人哪有真心,宋暖暖不想用自己和孩子的命运豪赌:
“更何况,勋贵人家重体面,妾室不能比正妻早生子。
与其怀胎后被灌红花汤,不如自己识趣些,及早喝凉药避子!”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在郡王府耗一辈子!
没有孩子,就没有后顾之忧,早晚有一日能潇潇洒洒地离开!
宋蔓蔓撇了撇嘴,认为姐姐在杞人忧天:
“可我感觉,郡王和其他没良心的男人不一样,对小妾和庶子女也会很好的。”
见妹妹沉浸在男神幻想之中,宋暖暖便问:
“你和郡王单独说过话吗?”
宋蔓蔓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单独相处过,就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宋暖暖点了点妹妹的额头:
“看男人,不能只看脸,再说了,郡王的脸也没英俊到惊为天人的地步。”
不可否认,郡王是帅哥。
可她偏爱肌肉型男,对弱鸡的兴趣不大。
加之地位不平等,就算有了极致的亲密,她也只把郡王当老板看。
老板,是给钱的金主,永远不会让她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郡王就像话本里走出来的翩翩贵公子,还不够惊为天人吗?”宋蔓蔓对男人的想象力已达天花板:
“五姐,难道你见过比郡王更好的男人吗?”
“是不是贵公子不重要,外貌惊不惊艳也不重要”,宋暖暖说出自己的择偶观:
“一心一意对你好的,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宋蔓蔓更糊涂了:“郡王为了你不纳其他小妾,还不够一心一意吗?”
“傻丫头”,宋暖暖被她幼稚的思想逗乐了:
“郡王暂不纳妾,不是为了我,而是身体不好,将来病症痊愈,少不了莺莺燕燕满后院!”
这一点,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郡王才不是什么翩翩正人君子,他的真实面目是——
划船不用桨,全靠浪!
只要功能恢复到正常男人的水平,他一定能与楚王表哥并称风流双侠!
好不容易等到郡王午睡,她终于可以出门了!
闺蜜久别重逢,搞钱女团尖叫着激动拥抱,彼此都有说不完的心里话。
唯一的遗憾,是四缺一。
离府之后,李玉盘自由自在地吃喝玩乐,身材又圆润了一圈,如同等比例放大的年画娃娃。
提及缺席聚会的云清,她爽朗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云姐姐又被家里送出去做妾了,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她。”
宋暖暖大为震惊,云清离府连两个月都不到: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现在在哪儿?”
柳小弦脱去贱籍出府,如愿过上安逸且自由的生活,整个人光彩焕发,不施粉黛也明艳动人。
可说起云清,她也愁容满面:
“云姐姐出府的第二天,我和玉盘听说消息,就去云家看她。
那时候她娘和嫂子骂骂咧咧,嫌她得罪了郡王,以后再不能赚月钱补贴家用。
我们劝云姐姐早点离开吸血的家人,可她怎么都狠不下心。
隔两天我们再过去,她哥已经在逼她给老头子做妾了!”
李玉盘一边剥石榴,一边接话道:
“那老头子都五十多岁了,是吏部的什么员外郎,能给云家那废物大哥谋个官职。
我想办法打听了一下,老头子的正妻是个河东狮,妾室通房一个都容不下!
这次纳妾,是因为独子早亡,不得不传宗接代。”
宋暖暖觉得这比恐怖片更可怕:
“伺候一个比爹还大的老头子,还得在霸道主母的手下讨生活,日子怎么可能好过!”
李玉盘扔着果皮叹气:
“没错,谁都知道那是一个大火坑,我和小弦劝的嘴皮子都薄了一层!
可云姐姐的性子你了解,听母亲和哥哥哭两声,就心疼的不得了,最终委屈自己,跟了那个糟老头!”
对于云清,大家的心情都一样——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柳小弦摸着后腰无奈道:
“我俩劝云姐姐时,还和她母亲打了一架呢!
她母亲之前总嚷着体弱多病,和云姐姐要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