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士，上午好。”
奚筠走进办公室，将包放在桌上：“外公不在吗？”
她环顾一圈，并没有看见其他人的身影。
“你外公正巧有事，午后才过来。”
林博士轻轻招手，让她坐过来：“来看看，隐藏摄像头已经装好了，我早上刚开了场会，故意制造了点事故和麻烦，让我能够顺理成章地没空去锁柜子，交给他去办。”
“现在实验室没人，只剩下小程一个了。”
闻言，奚筠绕到办公桌手，看向电脑显示屏。
偌大的实验室里，浸在空荡的冷色中。
安静中，只有一道鬼祟身影正在行动。
小程故作找寻什么东西，慢慢靠近柜子，将那柜门给打开。
他很熟练地翻到存放研究资料的地方，动作迅速地将内容用手机拍摄下来。
这之后，又拷贝走了所有的电子资料。
林博士故意给他留出了足够多的时间，让他能够将这些东西全部复制走。
最后，小程将柜门关好，悄悄走出了实验室。
奚筠忍不住侧眸看林博士。
这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才，却轻易地背叛了他。
林纾确实是难过的。
这五天和白老爷子精心策划整个流程，
他虽没有半点犹豫和迟疑，但心里也是怀着一丝期许的。
或许……小程不会动手呢？
但他才制造这一次机会，小程就迫不及待地动了手。
沉沉叹口气，他揉着眉心苦笑：“看来相比起所谓的培养，他更看重利益。也不知道那位莫总，究竟给他开出什么样的价格。”
奚筠不知怎么安慰他。
“算了。”他摇摇头，“想这么多没有意义，等他去见莫总，我就能知道他究竟是受了怎样的诱惑了。”
奚筠咂摸出一点深意：“您的意思是……？”
林博士看她一眼，温声道：“你外公做了一个小型监听器，我已经放在小程身上了。”
有监听器在，如果足够幸运，说不定能知道整件事的内情。
即便什么都没有听到，也能存留当做证据。
他不想再谈这件事，主动转开话题：“我已经去见过你朋友，仔细了解过病情了。情况确实很不好，但不属于我的专业范畴，我已经联系了另一位主任接手，这两天病人就会被转过去了，应该会有希望。”
“那就好。”
奚筠和乔安安同病相怜，是真心为她感到欣慰。
小程偷走东西，直到中午才有机
会去接触张浆和莫凌霄。
奚筠三人坐在办公室，电脑声音外放，清晰传出是小程这一路的动静。
包括他被引入莫凌霄办公室，两人寒暄问好的声音。
“……这些，就是白氏的研究资料了？”
莫凌霄慢条斯理地翻动着照片，一张张发过去，发现内容极多，且完全看不懂。
索性放下一边。
他抬眼看向小程：“你是怎么得到的？”
小程将早上混乱的会议和各种意外事故告知，最后道：“我看老师焦头烂额的，就主动说去帮他锁柜门，他没有怀疑我。锁门时，我故意将钥匙挂在上面，没有上锁，才给自己留下机会。”
莫凌霄脑海中过一圈，没发现什么破绽，才微微颔首。
“做得不错。”他温声称赞，“答应你的一百万，一个小时内会到账的。”
“那个……”
小程踯躅，局促片刻后才道：“您答应过我，不会将研究用于坏事，只是救人……”
“对。”
莫凌霄笑容和煦亲切，嗓音坦荡真诚：“我有一位朋友，这几年受了不少苦，又是截肢瘫痪，又是整容移植皮肤什么的，导致身体彻底坏掉了。”
“我和白氏往来时，偶然
听老爷子提起这研究，发现这研究应该能救我朋友。但老爷子不肯给我看，也不肯轻易用于医疗，我也是实在没办法……”
小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着道：“只要您不是用在歧途，我这边就没有什么担心了。”
莫凌霄笑容愈发和煦。
和小程简单聊几句后，就让助理将人给送出去。
看着青年走出门的背影，他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轻蔑和不屑。
他刚刚编造的故事，连他自己都无法全信，何况是从医相关的小程呢？
他索要这句保证，不过是让自己心里好过一点而已。
看着研究资料，他冷淡掀起眼眸看向助理，道：“拿过去，给识货的人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让他们尽快弄出药来做实验。”
此时，医院办公室里。
电脑传出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