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陆芷沅坐到后面的罗汉榻上,告诉她:“父皇让人到乱葬岗查突然身亡的宫人,楚魏两派都慌了,让京兆府和廷尉府的人一起查,楚相和魏大夫天天盯着查出什么。”
“那我们后日就去拜见师伯。”陆芷沅道:“还有一事,我想同你商议。王妃虽让我教庄宜写字念书,但我若有事,她便又停了下来。过了年,她就六岁了,也该请着个正经的先生。你看看师伯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若有,就请来教庄宜。”
祁渊道:“宫里是有翰林教年幼的皇嗣,父皇和王妃也曾问我要不要把庄宜送进宫一起学?我倒不是很想让她进宫学,那些翰林老夫子做派,好好的孩子教得跟个木头似的。”
陆芷沅掩嘴一笑,“教得像你一样桀骜不驯才好吗?”
“自然是不能像我。”祁渊笑着,“女孩儿还得像你一样,即便是学了经史典集,身上的灵气没有被那些陈腐教条浸染,这方是求学之道,能点化人,却不会吞噬人。”
他顿了顿,看着她,温言道:“你知不知道,那日在碧桐书院看到你,我方知什么是见之忘俗,一见倾心。”
庄宜写完了一张字贴,转过身子想叫陆芷沅过来看看,恰好听到祁渊的话,她好奇地问道:“爹爹,碧桐书院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