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的意思，它唱的是道，是法则，是修行的功法。
不知过了多久，张凡缓缓睁开眼睛，无喜无忧，成仙之途就在其中，他只需要活下去。
他双目一闪，此刻他已不再是修仙小白，要想踏入仙途，他得先搞定一个人，或者说一个元神。
行道......
另一边，行道发现自己与四方珠的联系被断开了。
“不可能，他只是个凡人，修行的法门也不懂，如何能抢夺宝物？除非……他的境界高出我太多！对！一定是这样！”
此刻，行道再看向张凡肉身的眼神充满了火热。
“好！那我就来个釜底抽薪!”
说着，行道不再犹豫，他盘膝坐地，身上灰光大盛，光芒沿着张凡的经脉蔓延而去，一旦所有经脉被占据，张凡也将彻底失去肉身。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行道就要成功夺舍，四方珠忽然大放白光，白光所到之处，灰光节节败退。
灵府之中，行道一脸恼怒地看着一身白衣的张凡。
“以阁下的修为，从我这个后辈手里抢东西，多少有失身份。”行道究竟是修炼多年的老怪，硬生生压住了怒火。
张凡目光一闪，猜到了行道的想法，此刻他不能露怯，否则化神修士元神自爆，少阳山都得被毁去。
“我等本就是逆天修行，讲什么道义身份。”
张凡负手而立，若不是元神不会出汗，他早已湿透了身子，他脑子快速运转，想到了一门秘法。
“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我缺个仆人，你资质勉强，这样吧，你立下冥约，效忠于我，可免一死。”
张凡云淡风轻道，这冥约是四方珠某一任拥有者的法门，元神在天地见证下立约，生生世世都需效忠另一方，不得有丝毫忤逆之心，否则魂飞魄散，连轮回都入不得。
此法虽强，但限制也大，需双方都诚心起誓才能生效，而且一个主人只能同时拥有三个生灵的誓约。
行道闻言，脸色难看至极，这已经不是为奴那么简单，这是把自己万世轮回都交予对方。
他，不愿！
“阁下就一定吃定我了？我若元神自爆，方圆百里寸草不生，就算阁下是大乘修士，也得重伤，能修炼到阁下这个境界的，我想仇家也不少吧？”
张凡听罢，心里紧张得快要发抖，嘴上却大笑道：“你姑且试一试！元神自爆好入轮回？我自有法子让你泯灭人间，再无痕迹！”
说完，张凡心神驱动四方珠散出阵阵白光，宁静祥和的气息再次出现。
行道见此珠光芒大盛，心中惊疑不定，此珠在他手中已有千年，什么功效他最清楚，除了能蕴养元神，自动存储历代主人的记忆外再无他用，这股气息他从未感受过，难不成还有什么奥妙是他不知道的？
该死！该死！该死的四方珠！该死的老怪！
行道的内心已经接近崩溃，自己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么个怪物？横竖都是死，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行道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这一刻，他身周的灰光开始内敛，急剧的压缩。
张凡不为所动，不是他不怕行道自爆，而是他现在压根不知道行道准备自爆，他的心神在催动四方珠后又被那种宁静感染，嘴上不自主地唱出那段梵音……
一听见声音，行道忽然停下动作，心神被梵音吸引，恍惚间似乎见到漫天神佛正齐声诵经。
行道受到感染，不自觉盘膝坐地，口中跟着颂经，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从梦中醒来。
“嗯？冥......冥约？是什么时候！”
行道吓得一声冷汗，对方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自己不知不觉签下冥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