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火把燃着,时不时掉下一些黑木屑。
我知道钥匙不会只有我一个人有,这里的人也绝不可能七年不出来一次,只不过是舅舅为了拖延时间罢了,而且,纵使有别的钥匙,从我这获取,对段嘉茗来说轻松得多。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但Frank仍在十分钟之内往返了一趟,带着那把银色钥匙。
段嘉茗和Frank一人拿着一把钥匙,同步打开了大铁门的锁。
铁门被二人推开,发出沉重的声音,没有一丝尘土,显然这门经常被打开。
Frank转过身走到白盏言和陈力生旁边,拽着二人的后脖领将他们轻轻松松地拉了起来,绕到他们身后,右手用枪顶着白盏言的后背,左手扶在陈力生肩膀上,押着二人走进了铁门。
段嘉茗举着一把手电筒,照亮前面的路。几人穿过一间仓库,里面堆满了纸盒箱,路走起来很费事,极容易撞到或踩到障碍物。
白盏言一直打量着四周,趁后面的人不注意,抓走了右侧经过时,一个纸盒箱上方插着的铁丝。
走到仓库尽头,又有了一扇小门,段嘉茗藏在侧面,用手推开了门,发现里面没有人,但是有白色的灯光。段嘉茗关上手电筒,谨慎地走进门。
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办公室,大约有一百平米左右,屋顶有八盏灯,都开着,却空无一人。
几人走进去,白盏言打量着这些办公桌,电脑、文件夹、玻璃瓶、相片......基本上无一例外的有这几件东西,大概地数一数,只有十一张办公桌。
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再穿过办公室,尽头有两扇门,一扇通往左侧,一扇通往右侧。段嘉茗大步走到左门前,缓慢推开门走了进去,Frank推着白盏言和陈力生往里走。
进到里面,白盏言惊呆了。竟然是一个地下实验室!中央是一个大圆柱体玻璃器皿,里面装着绿色发光的液体,中间还有一团黑色的球。四周有实验台、一米多高铁架以及各种白盏言未曾见过的超大仪器。
实验室足足有6米高,顶部有蓝色微弱的灯光,四周墙壁上亮着各种屏幕投影。实验室的一层就在他们脚下,环绕在二层墙壁外围有一圈铁台,可以从两侧的铁梯上去,中央的圆柱体器皿从一层高高耸到二层的顶部。
还是空无一人。
段嘉茗走到中央的绿色器皿前,按了几下操控器的按键,绿色器皿中的绿色液体开始逐渐外泄,流入四周的下水口,中间黑色的绒球似的物体逐渐变小,在绿液全部流走后,躺在了器皿底部。
就在玻璃器皿一侧的舱门即将打开时,远处“砰”一声枪响,打碎了器皿的玻璃,段嘉茗正要进去捡起那个黑色球体,却被玻璃碎渣扑了一身,脸上和胳膊上多了好几处血痕。
Frank迅速朝枪声的地方望去,抬枪准备射击,不想他还是晚了一步,身后一声枪响击中了Frank的后背,应声倒地,随即断了气。
白盏言迅速蹲下,滚到一个实验台旁,用刚刚拿到的铁丝迅速解开了手铐。陈力生也早已趁Frank不注意从他腰间取下了钥匙,解开了手铐,滚到另一个实验台旁。
段嘉茗慌乱起身,只见四面八方藏着不知数量的龙牙帮成员,早已埋伏在书柜中、墙里又或者纸盒箱中......此时四面八方的他们都举着手枪朝向偌大个实验室中间的段嘉茗。
白盏言探出一只眼睛,朝对面望去,竟瞧见了熟悉的面容——楚宇豪的母亲——臧甜,她站在实验室二层的铁栏里。
“哈哈哈哈,王牌间谍怎么会这么莽撞?”楚宇豪的母亲一脸高傲和蔑视。
“你以为你们潜入我家,我真的毫无察觉么?你已经无路可退了,说吧,你在为谁工作。”
段嘉茗不语。
突然,警报声响起,贯彻整间实验室,头顶蓝色的灯光瞬间闪烁红色。
支援小队炸毁了实验室顶部,实验室上方瞬间露出一个大洞,掉落的石块与土块朝着下面的段嘉茗砸来,段嘉茗前滚翻躲闪,敏捷地顺带着抓走了地上一大块黑色球体身上的一小部分,他立刻趁着尘土飞扬的时刻掏出右腿上的银色钩锁枪,绳索勾住了二层铁架台的一侧,拉着段嘉茗飞到距离洞口最近的位置。
洞口甩下两根绳子,十几个黑色蒙面人顺着绳子滑下,朝着臧甜和四面八方的龙牙帮成员开枪。臧甜飞速扑到实验室的一层,前滚翻落地后狂奔向白盏言一行人来时的大门。
龙牙帮的成员们与下来的黑衣人们迅速应战,枪声和叫声不断。
段嘉茗站起身,看着下一层混乱的局面,抬起手,望着手里拿着的黑色肉体,它很软,占着段嘉茗一只手掌,段嘉茗隔着皮手套就能感觉到它的热度。他环着二层铁台跑到对面的控制室里,将它装进一个玻璃管中,扣上了盖子。然后敲击总控制室的键盘,启动了实验室自毁程序。
两分钟倒计时开始了,段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