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澈就起来离开寝宫,再不走就要有侍女太监进来伺候公孙离洗漱了,一旦被发现,苏澈或许有能力逃走,但公孙离的下场将会非常凄惨。
可越是紧张就会越令人感到刺激,至少公孙离昨晚是非常疯狂的,几乎没有从天上下来过。
苏澈临走时甚至连纸条都没有留下一个,两人都很清楚,这辈子如果不出意外就只能是这样了,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发展。
让西秦当朝太后去嫁做人妇,这简直是骇人听闻的,别说皇族能不能原谅,就是西秦的百姓都不会原谅她的下作。
这么一想,苏澈就有种给西秦所有人扣帽子的感觉,还怪舒坦的。
虽然没有留下纸条,但昨晚苏澈还是告诉了公孙离自己的势力,并且告诉她,如果有什么事情处理不了,就去城里找卖琉璃器的掌柜,他会把书信送到自己手里。
有了苏澈这份肯定,公孙离自然不会推脱,很欣然的接受,因为她对苏澈也有了解,确实是当世最为杰出的人才,否则她也不会心甘情愿地陪伴。
又是清晨降临,苏澈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里。
今天他就准备离开长安了,毕竟北周那边还有一大堆事等着自己解决。
在今晚之前只要和马坤把河西走廊的事情安排好就行。
吃了魂一买回来的早点,是当地特产的锅盔,也就是锅贴、发面饼,各地的叫法不一样,喝碗羊汤吃个锅盔,再配两个小菜,苏澈突然觉得这地方菜也没那么难吃。
可能是发展太快了,全国各地都有“正宗三秦面馆”之类的店铺,里面也是各种来自秦地的面食,但做得都很一般。
这么一看,不是秦菜不好吃,而是他们做得不正宗。
苏澈以前就幻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变得很有钱,一定要坐飞机去西凉吃一碗正宗的西凉拉面。
哦不对,是西凉牛肉面,他们那边没有拉面这一说。
吃饱喝足就等马坤下朝回来,按照正常礼仪苏澈是要在这住上一个月的,但事急从权,还是早走早消停。
虽然偷欢的滋味特别好,但也担心暴露。
这种事情一旦宣扬出去,弄不好就是国与国之间的战争。
现在的北周在自己的带领下虽然国情有所好转,但也绝对是打不起仗的。
苏澈坐在藤椅上纠结了一会儿,转身离开去往马坤丞相府。
马坤刚刚散朝回来,适才在金銮殿上众人因为苏澈要借道河西走廊的事情再次发生争吵。
虽然苏澈签订了协议,可马坤还是认为苏澈这个举动有很大猫腻,不得不防,最好干脆就不让他过。
可公孙离却说,昨天都已经签订协议了,如果率先违约对大秦名誉有损,最后没办法马坤只能申请派重兵防守河西走廊,不给苏澈任何可乘之机。
其实他想得很对,苏澈也是憋着坏要弄掉西秦,将两个国家整合然后一起对付南楚,但这最起码是几年之后的事情。
首先必须要让韩忠彻底占领奥斯曼,将奥斯曼所有民族整合,形成真正意义上的政权,这才可以联合起来进攻西秦。
苏澈哼着小曲自由自在地走在长安城的坊市中。
如果北周也有这样热闹的坊市就好了啊,这么好的地方竟然是西秦的,不过想想西秦最牛逼的女人在昨晚已经求饶了,苏澈也就释然了。
倒买倒卖蒸馏酒的店铺依旧在营业,门前还是有很多人在排队,苏澈想着,排吧。
再排两个月你们就彻底不用排了,因为我会出手整治价格乱象。
一百两银子一坛的蒸馏酒对自己来说成本只有不到五文钱,还得说算上坛子,人工,粮食。
就算是有些许运费,也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抢占市场。
在北周卖一百两银子,在西秦卖一百五十两完全合理,而西秦商贾是无论如何也卖不到这个价钱的。
马坤忧心忡忡地回到府里,身为大夫人的马氏凑上来问道。
“老爷,从昨天你就闷闷不乐的,这到底是怎么了?”
马坤坐在椅子上单手扶着额头,惆怅地说道。
“这步棋还是下错了,唉。”
“什么棋啊?”
按理说女人家是不能过问政事的,尤其是问自家男人这些东西,都是忌讳。
但马氏因为聪明贤惠,自从嫁给马坤以后更是让后者的仕途一路坦荡,所以马坤有什么事情都喜欢和这个年老色衰但聪明绝顶的老婆说。
“唉,北周来了一个太监,称作使团,给太后和陛下送了重礼,说要用军队借道河西走廊,我本来不愿,但看在太后喜欢的份上就提出一个协议,那太监签字了,而且签得很痛快,我这心反而不安起来。”
马氏抽动一下嘴角,年余四十尚有风韵。
“你是说,来者是北周中车府令苏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