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对我和寂白的好,尽量不伤你的自尊。但现在我想不说出来,你是不会清醒的。”
“停止你孩子气的赌气行为吧,即使没有黎景晨,安静也会有别的男人,她是个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的女人,是个有故事的女人,对任何人都不会放上很多感情,她需要的是一个安全的归宿,你对她来言,太小,也没有经济实力做到。她当初和你一起,只不过是打发一时的寂寞,不是爱。你不要以为是黎景晨夺去了你的女人,把气全撒在了黎景晨的身上,像利用我来报复黎景晨,这太幼稚。黎景晨对我也不是你以为得纯粹男女之情,他是个深沉宽厚的男人,我们之间不是你想得那么龌龊。
“你以后该怎么做,不需要我帮你指点,也请你不要把我牵进你的人生。你去不去英国,和我没有关系。我要做的都已经设定好,我没有给你留下位置。陈述,谢谢你对我前一阵的关心。”
桑榆说完,眼睛没再看他,漠然地从他身边越过。
她耳边的散发随风而扬起,拂过他的脸颊,然后飘远,直到上了楼梯,都没有回头。
陈述面无表情地盯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久久站立。
她的话像只粗硬的拳头,打得他支离破碎,锥心的痛苦迫使他弯下腰,剧烈地咳嗽着,半天缓不过气来。
原来世间的一切都可伤人,就连温婉恬静的桑榆也会说出那么冷漠无情的话,如一根尖锐的刺,狠狠地刺痛了他猝不及防的灵魂。
他慢慢地挪开脚,跟随脚下的盲道,漫无目的走着,走着,这条黄线伸到哪儿,他就走到哪儿。
他突然没有了自己的方向。
桑榆的话只有一些是对的,一开始是赌气,是不甘,是冲动,在发现了桑榆的秘密后,他突然冒出了那样的念头,但是走到今天,还是赌气吗?
陈述苦涩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