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最开始的浅尝辄止逐渐变为又深又重的掠夺,像是要夺取云浅全部的呼吸。
难以压制的占有念头因为这一个吻偷偷跑出来了一些。
宴栩穿着玄色的衣袍,皮肤冷白,因为亲吻烧红的眼眶,让他看起来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云浅情不自禁抚上宴栩的眼角,宴栩抓住那只手,放在嘴边吻了吻手心。
摄政王当久了,所有人都觉得他展现出来的那一面冷淡和稳重都是他真实的样子。
但其实不是的,他也有黑暗的一面。
心悦一个人的占有和欲念,他都有,而且只会比别人更强。
云浅微微喘着气,唇瓣嫣红,“殿下,我们……”
“我们怎么?”宴栩哑声问。
两个人分开了些距离,马车内黏稠的气氛却怎么逃也逃不开。
宽大的玄色衣袖和云浅穿着的男子衣裳衣袖交叠在一起。
宴栩这么一问,云浅又不说话了。
于是宴栩轻笑,“不必担忧,也不要有顾虑。”
“我不介意将我刚刚的行为用话语表达出来。”
“现在也不是摄政王在同你说话,而是宴栩,是我自己。”
是最真实的,褪下摄政王光环的宴栩。
“我心悦你。”
云浅呼吸一滞,鼻尖仿佛又萦绕起淡淡的桂花香气,那香味从宴栩腰间挂着的锦袋传来。
“你知道我上次送你的锦袋里除了桂花,祈福的小玩意儿之外,还有什么吗?”云浅没有先回应宴栩的话。
宴栩也不恼,静静地听女孩说,“还有什么?”
“其实那锦袋周边的红线,是我从城外月老祠求来的,所以早在你之前,我就用红线把你捆住了。”
锦袋原有的祝福之意上又添了一层含义,宴栩眸光微动。
随后不知道想起什么,“确实是你先,这点我不否认。”
“毕竟,在第一次见面之时,某人就用男子装扮调戏过我了。”
旧事重提,眼前这人还满眼的笑意,估计下一秒就能笑出声来。
云浅气恼地握起拳头,捶了一下宴栩的胸口,“不提这个,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
宴栩以前从来不信什么缘分,身边人来人往,算计他的人太多,他已经不知道真心是什么东西了。
直到女孩的出现,沉寂许久的心脏又开始有目标地跳动。
幸运的是,他们从一开始就遇见了,没有错过。
晚风吹动窗户的帘子,云浅轻轻靠近宴栩。
“殿下,我也心悦你。”
———
表明心意往往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尽管云浅和宴栩之间的契机太过乌龙,不过好在结果没有差强人意。
在那天晚上之后,云浅就成了摄政王府的常客,门口的下人闭着眼睛都能认出云浅的声音并且把她放进去。
桌案上的奏折被分成两小堆,其中一堆大一点的宴栩在看,一堆小一点的则是云浅在帮忙看。
“最近一些税收好像少了些,百姓做生意的成本也低了,这倒是个刺激生意发展的好机会。”云浅看着各地官员呈上来的折子。
宴栩并不避讳让云浅看到这些,相反,从云浅天马行空的小脑瓜里,他也能得到许多启发。
“减少税收的法度施行了有一段时间,现在算是小有成效。”宴栩放下手里的奏折。
云浅点点头,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
晨风大步走进来,表情正经,手里拎着一袋糕点。
自从自家殿下和云小姐互通心意之后,晨风的日常任务就多了一项跑腿。
这项任务包括但不限于买糕点,买脂粉等等等等。
糕点铺的老板都快认识晨风了。
但是没办法,总不能违背自家主子的命令吧。
“殿下,小姐,糕点已经买来了。”
宴栩点点头,“放在桌上吧。”
晨风点头,放下东西就识相地推了出去。
“饿了吗?过来吃点东西吧。”宴栩起身走到云浅面前。
云浅头也不抬地摆摆手道:“一会儿再吃,我把这个折子看完。”
宴栩:“………”
有的时候宴栩都要怀疑一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摄政王。
对了,顺带怀疑一下云浅也心悦自己的原因里有没有这一堆折子。
云浅正在看自己父亲呈上来的折子,看得正认真,折子就被人抽走了,手上还保持着拿折子的动作,随即被塞进一块糕点。
宴栩:“先吃点,午膳你用得少。”
“……好吧。”
这段时间以来,除了上朝的必要事件之外,宴栩基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