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消息陆续传来,无一例外,全都是带颜色的,听得沈凝双眼冒光,天啦噜,皇帝的战力可以啊!
独荒说道:“昨晚皇帝要了三次水,他要第四次时,尤贵妃叫了一名美人过来帮忙。”
沈凝:“皇帝年纪一大把,还有这本事?我的天,我想进宫去看现场了。”
没错,沈凝已经可以肯定,皇帝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全都是尤贵妃的功劳。
于是当天晚上,沈凝便进宫了。
听说皇帝最近都是宿在尤贵妃宫里,沈凝便过去了。
她给自己用了隐身符,就站在殿中。
她刚站定,皇帝便到了。
沈凝见过皇帝,现在是第二次。
乍见皇帝时,沈凝吃了一惊,她揉了揉眼睛,没错,眼前之人正是皇帝,只是比起上一次见面时,老了十岁不止。
且,眼眶发青,嘴唇泛白,走路打晃,双手发抖。
这已经不仅仅是苍老了,这分明就是纵欲过度,身体掏空啊。
沈凝细看皇帝的脸,印堂里一股死气。
皇帝命不久矣。
沈凝再去看尤贵妃,与皇帝的情况恰恰相反,现在的尤贵妃,容色更胜从前,沈凝是女人,都差一点被尤贵妃迷晕。
尤贵妃更美了,是那种令人窒息的美。
沈凝在皇帝和尤贵妃身上看到了因果牵连,这两人之中,必须要死一个。
要么是皇帝死在尤贵妃手中,要么就是尤贵妃死在皇帝手中。
晚膳端上来,皇帝只用了几口便放下牙箸,目光灼灼看着尤贵妃。
“爱妃,朕累了,我们上床歇息吧。”
尤贵妃故作娇羞,扶着皇帝便进了里间,临走时,尤贵妃向身边的一名女史使了一个眼色。
沈凝还在想,尤贵妃是不是让那女史去拿迷香什么的,没想到女史却带了一名美人过来。
皇帝和尤贵妃在里间颠龙倒凤,那美人就在外面等着。
沈凝懂了,这就是独荒说的那位美人,她是尤贵妃叫来帮忙的。
而里面的战况,足能令沈凝终身难忘。
皇帝的每一下,都像是在用生命在拼搏,沈凝担心他下一刻就会精尽人亡,可他偏偏还活着,生命不止,运动不止,皇帝誓要将打桩大业进行到底。
沈凝觉得吧,这一点都不好看,而且皇帝那副发疯的样子,真的很辣眼。
沈凝强忍着看着他们要了两次水,第三次时,沈凝便发现了异样。
这一刻的皇帝是神志不清的。
没错,皇帝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只是机械性地反应着同一个动作。
而且每次说话的都是尤贵妃,也就是刚一开始时,皇帝说了几句话,后面皇帝就只打桩不说话了。
沈凝看着皇帝像是上了发条的机括人一样,重复重复再重复,打桩打桩再打桩。
后来尤贵妃换成了原本候在外面的美人,皇帝依然如故,甚至表情都没有发生变化。
沈凝可以肯定,此时的皇帝根本就不知道身下的人是不是尤贵妃。
沈凝离开了尤贵妃的宫殿,对青烟和独荒说道:“走吧,咱们去慈宁宫。”
到了慈宁宫外面,独荒便叫出了那两名小宫女,沈凝见她们年纪都很小,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怎么死的?”
两名小宫女已经和青烟独荒混熟了,看到沈凝是他们带来的,便没有怀疑,说道:“我们都是被毒死的,太后薨逝之后,皇上就给我们这些侍候的人赐了毒饼,我们吃了以后就死了,慈宁宫里的人全都是这样死的。”
沈凝问道:“你们不是进不了宫殿吗?你们怎么知道慈宁宫里的其他人也是这样死的?”
两名小宫女解释说道:“我们是负责洒扫的,连同其他做粗活的内侍和宫女,都是在那间小屋里用饭。”
小宫女指着一间屋子,沈凝看过去,见那里还飘着一只鬼,不过不是宫女,而是一名小内侍。
小宫女指着小内侍说道:“他叫小福子,是和我们一起死的。我们都是在那间屋子里吃下毒饼的。刚开始,里面是能进去的,我们刚死的时候,脑袋里面晕晕的,小福子也是,我们三个迷迷糊糊就进了里面。”
慈宁宫并非孤零零一座宫殿,而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灶间,有宫女和内侍住的屋子,他们这些人虽然也是在慈宁宫干活的,便是平时能进大殿的机会并不多。
小宫女口中的“里面”便是大殿了。
太后便是住在里面。
两个小宫女和那名叫小福子的小内侍,迷迷糊糊进了里面,便看到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都是他们熟悉的面孔,而桌子上还有没吃完的毒饼。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正面无表情地指挥人清理这些尸体。
那两名小宫女吓得一下子清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