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异色,低声说道:“纨大嫂,等一会儿天都黑了。”
“珩大爷过来了。”曹氏笑道。
李纨:“……”
李纨弯弯秀眉之下,那双蕴藏着羞意的美眸,现出一丝欣喜,柔声道:“等父亲过来,珩兄弟再问就是了。”
晋阳长公主想了想,说道:“如实在不得已,也只能在年前再打过一场了。”
晋阳长公主看向那正在握住自家儿子小手的蟒服少年,道:“这不是刚刚才打了一场仗?”
李纨眉眼涌起一抹羞意,柔声道:“曹婶子也不要太急,我会抽空和他说的。”
这人非要逼她是吧?
贾珩轻声道:“纨嫂子不是一直坚持要自己来?”
李纨轻轻“嗯”了一声,柔声说道:“珩兄弟说有事儿和我说?”
咸宁公主轻笑了下,说道:“我和婵月早就想去苏州转转了。”
不大一会儿,就见长身玉立的蟒服少年进入厢房,面色在灯火映照下,似乎蒙上一丝霜意。
她改嫁给他,天呀,这……她要如何是好?
或许等他成了郡王以后,再偷偷纳了她,给她请封诰命夫人?
曹氏叹了一口气,道:“真是的,一晃也有这么多天了。”
皇后南下,随行就是内卫和锦衣府卫护送,同时还有京营派出了精骑沿路护送,按说不会出什么问题。
贾珩故做诧异说道:“纨嫂子还有什么事儿吗?”
“珩兄弟,我那两个堂妹,年岁也不小了,也到了许人的年纪了。”李纨柔声道。
这就是高度的自觉性。
经此一战以后,海岛上的战事大抵也就结束了,大汉在海战上将彻底取得主动权。
“师太,后天咱们就出发,你明天也收拾收拾,多派几个照顾的嬷嬷。”贾珩轻笑道。
屏风之上,冬夜漫漫,一轮盈月自重新乌云弹出。
贾珩笑道:“明个儿就启程前往苏州府了,再过来看看你和孩子。”
贾珩目光沉沉,讶异问道:“什么事儿?”
贾珩握住那小手,道:“叫爹爹。”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不无可能,上次楚王不就是遭了谋算,等到了洛阳以后,我得去接上一程。”
晋阳长公主点了点头,款步近前,嗔道:“他年岁还小,还不会说话呢。”
正在这时,贾珩忽而就听到外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音,问道:“潇潇,回来了?嗯,怎么还有……”
李纨双眸紧闭,脸颊酡红如醺一直延伸至秀颈,语调也渐渐变得忽高忽低,声线微微打着颤儿,说道:“府里一切都好,珩兄弟不必太惦念的。”
说话间,却已闭上眼眸,但半晌却不见那少年凑将过来。
原就是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已久,此刻故人重逢,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李纨忽而贝齿咬着樱唇,开口说道:“有…有件事儿还想和珩兄弟说。”
……
李纨秀眉舒展几分,听着那态度暧昧之言,渐渐有些明白过来,丽人心底幽幽叹一口气,男人果然都是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虽然他是国公,但诰命夫人也只有可卿一人,宝钗的诰命就需要付出莫大代价。
咸宁公主清声道:“怎么又要打仗?”
当然,前提是能赢。
晋阳长公主美眸莹莹如水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轻笑道:“今个儿怎么这么有空,过来看本宫?”
贾珩道:“保龄侯进取之心不足,正好少了几许贪功冒进,反而不易为女真所趁,等江南水师一至,在南北夹攻豪格水军。”
“女真调集了朝鲜的水师,想要策应在南方大岛上的红夷。”陈潇解释了前后原委。
陈潇叹道:“水战势必难免了。”
贾珩行至近前,落座在床榻身边儿,说道:“纨嫂子在织毛衣的吗?”
自从在神京城中稻香村中书房中毁弃条幅以后,就有许久时间没有与李纨私下相处。
现在难道还没有坏她的名节?
贾珩伸手抚着妙玉的秀郁青丝,说道:“夜深了,咱们也早些歇着吧。”
丽人对他的思念显然是有着。
贾珩道:“过来寻纨嫂子有事儿。”
贾珩想了想,讶异说道:“可曾许了人家?”
贾珩:“……”
贾珩见此,也不好相戏。
……
李纨所居的院落,正是夜幕低垂之时,气温已经逐渐降低,初冬的风已有几许刺骨,吹动着外间的纱窗,发出呜呜之声。
妙玉秀眉之下,明澈清眸闪烁了下,低声道:“感谢到搂在一块儿?留香于身?”
“现在是两路夹攻,如果召回江南水师,围攻鸡笼山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