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竟然当着士绅百姓的面在衙门口劈了圣人牌位,这简直不可思议。
圣人是天下读书人的至圣先师,孔家是天下读书人的领袖,朱高煦这样做,等同于向天下读书人宣战,仅凭一己之力得罪了天下的文官,士绅,世家,学子。
被劈成两半的圣人牌位落在地上,让人目瞪口呆,现场鸦雀无声,只有朱高煦放肆的大笑。
“弄块破木头吓唬谁啊!”
朱高煦满不在乎的说道:“祖宗那是要供起来的,不是让你拿出来显摆的,摆在衙门口干啥,显得你们孝顺啊!”
看着被劈成两半的祖宗,孔坚说心如刀绞,仿佛这一刀劈在他身上一般,直接昏死过去了,这砍得不仅是圣人牌位,还是他孔家的祖宗啊,这和挖人家祖坟没什么区别。
“高阳王,你怎敢,,,怎敢,,,”
一名士绅指着朱高煦,气的说不出话来。
“少给本王说废话,跪好了!”
朱高煦大喝一声,直接将刀子扔了过去,那士绅瞬间不敢说话了。
刚才还耀武扬威驱赶百姓的衙门躲在衙门两侧,也是不敢说话,生怕得罪这位无法无天的朱家小霸王。
“去给本王搬张椅子来,在去弄些茶水,干果,本王要亲自看着他们跪满两个时辰!”
衙役立马去搬桌椅,锦衣卫去卖干果,虎贲卫去准备茶水,很快,衙门里县太爷升堂用的大案被搬了出来,朱高煦半躺在椅子上,把腿翘在大案上,喝着茶水,吃着干果,晒着太阳,悠然自得。
锦衣卫拿着马鞭在下面巡逻,只要哪个士绅跪不住了,上去就是一鞭子。
可坐了一会儿又感觉很无聊,又想找点事干,于是左右看了一眼,他自然不会拿百姓出气,现场只剩下那些不知所措的衙役。
“你们,都过来!”
朱高煦对着衙门们招招手,几人立马跑来,为首的头笑呵呵的问道:“王爷,您吩咐!”
朱高煦冷笑一声,说道:“刚才韩大人被这些人逼的晕倒,你们为啥不为所动,反倒去驱赶百姓,咋的,你们就会欺负老百姓是吧?”
“日你娘的,我朱高煦自认也是个混蛋,但从来也不去欺压穷苦百姓啊,怎么,你们比我还能啊!”
面对这位高阳王故意找茬,衙门们也不知该如何狡辩,为首的衙役畏惧道:“王爷,这个,,,那个,,,”
朱高煦挥挥手,淡淡说道:“少废话,来人,给他们长长记性!”
锦衣卫一拥而上,将这些衙役狠揍一顿,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朱高煦听着心烦不已,大声吼道:“谁他娘的再敢出声,本王就把他两条腿剁了!”
话音落下,哀嚎声戛然而止,衙役们咬紧牙关,躺在地上来回打滚,苦苦支撑。
没一会儿,只听见一名锦衣卫喊道:“王爷,这有个老东西晕过去了!”
朱高煦瞥了一眼,继续磕着瓜子,毫不在乎的说道:“扔一边去,看着碍眼,别影响本王的胃口!”
朱高煦心里爽透了,在军中,有父王压着他,在家中有母亲管着,可他又是个不安分的主,自从来到京城,到出来这几个月,他彻底放飞自我,真正活出了自我。
“还他娘的是外面好玩!”
朱高煦嘿嘿一笑,想到大哥还在京城苦哈哈的干活,他心情那是无比的爽快。
玩也玩了,闹也闹了,朱高煦意兴阑珊,打着哈哈说道:“本王睡会儿,到了饭点再叫本王!”
说完,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真半躺在椅子上睡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响起了呼噜声,那心真不是一般的大。
围观的百姓并没有离开,这件事孔家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还想等着看热闹呢,更何况这位高阳王刚才也说了,要让士绅帮他们交税,心里迫不及待的希望他扳倒孔家,推行新政。
只是朱高煦也没有意识到,他已经闯下滔天大祸,但却赢得了百姓的心。
半个时辰后,跪着士绅已经躺在大半,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死了,朱高煦才不关心这些事呢,那些锦衣卫,虎贲卫更不关心,他们就是听命办差的,反正出了事有高阳郡王顶着,也怪不到他们头上。
“让开,让开!”
远处传来一声声呵斥声,周围百姓立马让开一条路,来人身穿国公官服,后面跟着身穿朱红官服正是衍圣公孔讷和曲阜县令孔希章。
“衍圣公来了!”
“知县大人来了!”
“嘿,这下有好戏看了!”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等着看戏。
“大人!”
挨揍的衙门头立马跑了过去,捂着被揍肿的脸指着朱高煦说道:“公爷,大人,你们看!”
孔讷看着躺在路边的老士绅,其中还有自己的叔爷,顿时脸色铁青,朝着正在睡觉的朱高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