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阴阳怪气,气的孔希章嘴唇子都在打哆嗦,却又无法反驳,毕竟当年的孔家是心向元朝的。
徐达大军到达山东,麾下将领张兴祖攻克曲阜,此时元朝还占据北方江山,双方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衍圣公孔克坚既不想得罪元朝,避免背上不忠不义的骂名,毕竟元朝待他不薄,也不想得罪明军,这群南方的军队,兵锋太盛。
当张兴祖进入曲阜后,孔克坚本人坚决不跟明军接触,让儿子孔希学,侄子曲阜县令孔希章迎接明军。
大明开国后,老爷子亲下诏书让他进京见驾,并派徐达亲自拜访,孔克坚却装病不出。
当时明军虽然攻克了山东,但是河南,关中地区依然在元朝的掌握中,元大都也安然无恙,但是不去又不行,于是故技重施,再次派儿子孔希学前往。
徐达大军横扫北方,元朝彻底被打出中原,回草原放牧,孔克坚彻底后悔了,暗骂元军都是一群一碰就碎的草包,于是立马前往京城面圣。
老爷子当然不会给他好脸看,把他骂的狗血淋头,孔克坚这才迫不得已屈服在老爷子的淫威之下。
为了稳定江山,最后还是册封了孔家为衍圣公,不过却没有什么实权,也不参与朝政。
不过其他方面对孔家还是不错的,孔家在齐鲁之地依旧是富贵无敌。
到了明末,孔家先投大顺李自成,又投满清多尔衮,后来又带头剃发,以表忠心。
对于这样的世家,朱高煦最为唾弃,而且皇帝也发话了,不必给孔家留面子,那还不什么难听骂什么。
而就在此时,那些跪在地上的老士绅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一个个哭着喊道:“衍圣公,您要为我们做主啊,高阳王竟然用刀劈了圣人牌位,实属大逆不道,人神共愤啊!”
这件事,孔讷已经知道了,要不是此事,他今个压根就不会露脸。
孔讷厉声质问道:“高阳王,可有此事?”
“啊……你说什么?你祖宗被人砍了,这太不像话了,怎么能砍人家祖宗牌位啊!”
朱高煦义愤填膺,说道:“衍圣公,你说出来,谁干的,本王一定帮你主持公道!”
孔希章拍着大案,厉声道:“难道不是你高阳王所为?”
朱高煦拍案而起,怒斥道:“姓孔的,这狗屎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丫口口声声说是本王砍了你祖宗,你亲眼可曾亲眼看到?”
孔希章说道:“在场之人有目共睹,就是你高阳王所为!”
朱高煦回头问锦衣卫:“你们看到了吗?”
“回王爷,我们没看到!”
朱高煦夺过虎贲卫手中的长枪夹在腋下,对着衙役们一顿比划,继续问道:“你们又可曾见到?”
“没有,没有,王爷,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朱高煦很满意,站在大案上,手持长枪,居高临下大吼道:“这姓孔的说,本王劈了他祖宗,有谁看到了,可以站出来?”
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这个高阳王不讲道理,谁要敢站出来,他一定一枪刺死谁。
“他妈的,看到没?”
朱高煦枪尖直抵孔希章脑袋,大骂道:“姓孔的,你要再敢乱放屁,本王站在就取了你这颗人头!”
尖锐的枪尖,血色的红缨,吓得孔希章连连后退。
孔讷趁机说道:“高阳王为何要为难这些士绅?”
朱高煦立马将枪尖对准孔讷,厉声道:“你还有脸说,这些老棺材瓤子拿块破木头逼的韩老头下跪,直到跪晕过去,韩老头跪死在这,那是他自找的,但他毕竟是我皇帝大哥亲自任命的巡抚,你们为难他,就是为难我皇帝大哥,就是故意阻碍新政,耽误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那本王岂能轻饶!”
“别说让他们跪着,惹急了本王,一枪一个,送他们去见祖宗,你又能奈我何!”
见无人敢说话,朱高煦收起长枪,继续说道:“行了,本王留着这些棺材瓤子也没什么用,就给你阉公公一个面子,都带走吧!”
阉公公???
孔讷立马说道:“是衍圣公,衍续圣人之学,故名衍圣公,自宋朝开始,,,”
“知道了,阉圣公,本王对你家那些破事不感兴趣!”
孔讷也看出来了,这位高阳郡王就是个匹夫,和这样的人讲不了什么道理,硬碰硬他真敢杀人,到头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既然如此,还请高阳王归还圣人牌位!”
孔讷能屈能伸,态度也软了下来。
朱高煦大笑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你祖宗丢了,你来找本王要什么,本王又不是你祖宗,哈哈……笑死个人!”
“高阳王,你……”
孔讷气的怒目圆睁,他是人人敬仰的衍圣公,天下读书人的领袖,何曾受过如此羞辱,可偏偏这是位王爷,还带着兵马,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