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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林爷一步跨入堂屋,瞅了瞅一地狼藉,眉头一挑:“呦,挺热闹的吗?这是在切磋功夫?”
闻言,费鹏瞄了一眼架在自己脖颈上的薄刃,嘴角一抖,鼻子一吸,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起来:“林爷,您老总算来了,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费鹏虽满脸的哀嚎装,可时不时转动的眼珠子,精光闪闪,“这几人跑来我这崇武武馆闹事,不但打伤了我武馆中的师傅,更是嚣张的拿刀架在我这脖颈,想用武力赖账!您快快将他们擒下!”
林爷不悦的紧皱眉头,他如何做事,可不需要别人来瞎指挥!
吉安瞥了一眼林爷微愠的脸色,慢条斯理的收回了长刃,向林爷拱手:“林爷!”
“呵呵,原来是吉安少侠啊!幸会,幸会。”林爷一脸和气向吉安拱了拱手,别说,经过走马街一事,他们也算老相识了。
眼见林爷毫无反应,还一副笑容可掬的与吉安打起了招呼,费鹏一时有些傻眼,心下忽的一颤,是不是他漏了什么事……
一阵简单的寒暄后,林爷便向后招了招手,一衙差手拿一卷卷轴上前,两手一摊,便高声念道:“疑犯费鹏及所属崇武武馆,涉嫌瑞阳县付家入室恐吓取财一案,现付家付新光已状告至县衙,奉瑞阳县刘守成县令之令,特此拘拿费鹏及崇武武馆众人前去县衙问讯。特示,瑞阳县县衙。”
唐乐兮眼瞅着费鹏的脸色从刚开始念道时的泛黑、再到念到一半时的泛青,再到变红,又忽的变紫,最后刷上了堪比他白发白眉的雪白,再配上他冷的如三九寒冰似的眼神,整个人立时像浸满了煞气,“费某耳背,怕不是听错了吧?林爷此行是来缉拿——费某的?!”
林爷隐在烛光下的脸色忽明忽暗,突然笑了一声,“费鹏,你也别为难林某,林某只是按令行事。若是你与此案毫无牵连,在大堂之上辩明即可!”
随着他的声音,跟在其后的衙差们迅疾拔出横刀,快速向两旁一闪,立时成合围之势,将屋中的一干崇武武馆之人团团围住。
一时间,堂屋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意,针落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