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怕是迁移至城中后染上的。
唐乐兮与文秀好生又嘱咐了几句后,几人便出了这简陋的宅邸,顺着花市的百花街回程了。
一路上,苏恩棠的神情明显轻松了不少,想来她是终于不用再想尽法子满住唐乐兮了。
可与之相反的是,唐乐兮的眉眼间却未有多少舒缓,反而染上了几分忧色。
她心中对文秀想出的法子,并不乐观。
“家暴者”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的区别,岂会是名声和生计可以阻止的呢?
她思索了一路,想起了明启几人打探到的信客之事,便在回府后,想驭着马爷送的青釉马车,去探访一次城北的千里堂。
可是,她挠了挠脑门,扯了扯手中的缰绳,无奈的瞅着眼前的大宛马,一人一马尴尬的对视中……
之前逃亡时,踉踉跄跄的勉强驭个马。
可这马车吗?
……她是压根就不会了!
魂穿前,她是开过车,魂穿后——谁瞧见哪个高门贵女会自个儿驭马车的?!
这马宪去了木匠铺子帮衬、马砚和明晴又随明启他们去寻药铺了。
忽然间,唐乐兮要寻个能驭车的人影都找不着。
所以,眼下犯愁中——
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拽过了她手中的缰绳,“上车吧,我来驭车。”
唐乐兮傻傻的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掌,又抬首望向神色淡然,已一手执鞭,一手持缰,端坐在车前室上的吉安,眨了眨眼:“你会驭车?”
事实证明,吉安非但会驭车,这“技术”好到,一路稳稳当当的同时,还能游刃有余与她闲聊的程度。
唐乐兮呆呆问道:“你何时学会驭车的?”
他这矜贵的模样,和车把式实在太违和了。
吉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在江湖上讨生活,总要多会些技能傍身的。”
唐乐兮嘴角一抽,被此话堵的不要不要的。
江湖上讨生活?
信你个鬼哦!
瞧着探出帷裳坐着的唐乐兮,一脸敷衍的假笑,吉安眸中的笑意更胜了,“你不是已让明启二人去城北找药铺了吗?怎还要赶去?”
唐乐兮挑眉:“我是去找信客。”
“信客?”吉安瞥了她一眼,“此案还有蹊跷?”
被吉安一问,唐乐兮噎了噎。
原本得知了实情的唐乐兮理应心安的,可不知为何,心绪总是难定……